聰明如他,怎會猜不到葉傾嫣所問之事呢。
葉傾嫣擡眸,看着摟住自己的千悒寒,相視而道“穆司賢的鋪子爆炸,鄭卓之死,今日城西這一事,是否都是你做的?”
千悒寒並無意外,就那般平靜的說道“是”。
他的嫣兒那般聰慧,如何會猜不到呢。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便是認下了。
葉傾嫣驚愕。
果然是他做的!
那
他又要做什麼呢!
相視許久,千悒寒的眸子毫無波瀾,就這般看着葉傾嫣,好似在等待她開口。
嫣兒
你若問,我便全然告知!
嫣兒
許久,葉傾嫣卻是垂下眸光微微苦笑,並未做聲。
千悒霎時寒心頭一緊。
她當真不在乎麼!
不在乎自己要作何!
也不在乎自己!
呵
心中疼痛傳來,如往常一般,苦苦忍耐。
就在葉傾嫣以爲,千悒寒也不會在做聲之時,卻是突然身子一涼。
一把將葉傾嫣身上的錦被掀起,千悒寒身子一動,便將葉傾嫣壓在了身下。
葉傾嫣滿眼驚愕的看向千悒寒。
千悒寒卻是絲毫沒有停留,直接把手伸到從葉傾嫣的外衫之內,貼上了葉傾嫣光潔嬌嫩的背部。
葉傾嫣甚至連褻衣都沒穿,方纔在錦被裏,外衫也被扭動的凌亂不堪,已然是
半遮半掩了!
感受着千悒寒手掌傳來的微涼,葉傾嫣簡直震驚不已。
她微微張口,驚訝的看着千悒寒良久,才試探着問道“你這是醉了?”
肌膚相觸,溫熱柔嫩的觸感從千悒寒的掌心處傳來,只覺得掌心處酥酥麻麻,瞬間就傳遍了全身,理智更加混沌。
千悒寒怒不可遏。
葉傾嫣就這般不在意自己,連問都不問一句麼!
根本沒有理會葉傾嫣說了什麼,千悒寒埋首便含住了葉傾嫣那錯愕微啓的櫻脣。
葉傾嫣渾身一震,眼裏皆是震驚,可看到的,卻是千悒寒閉着雙眼,滿臉柔情的面容。
直到快要窒息,她才終於想起了反抗。
這人
一次兩次,是要作何!
真當自己好欺負麼!
擡手抵在千悒寒的胸前,用力將他推開,頭也左右閃躲,開始反抗。
“君斬!”葉傾嫣喘息之間叫道。
卻是不知,那有些呼吸不穩的急促聲音,更加讓人意亂情迷。
千悒寒一吻而下,本就越發不滿足,聽到葉傾嫣這一聲嬌喊之後,便是想要的更多!卻是在感覺到葉傾嫣推開他時,頓時盛怒!
葉傾嫣牴觸!
她是牴觸自己的!
她不願意與自己接觸!
她
不愛自己!
千悒寒渾身一僵,怒不可遏。
微微用力,將葉傾嫣的雙手拿開舉過頭頂,在不傷害到她的力度下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裏。
整個嬌軀被他壓在身下,一覽無遺!
葉傾嫣見千悒寒微涼的脣總算是放開了自己,立刻說道“君斬!”
剛要做聲,千悒寒已經低頭,再次吻住了她。
在葉傾嫣不可思議又完全不知所以的目光中。
那種酥酥癢癢的感覺傳遍葉傾嫣的全身,是從未有過的悸動,觸電一般!霎時,葉傾嫣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
千悒寒感覺到葉傾嫣的手不再抵抗,甚至於身體也放鬆下來,他猛然擡眸,卻看見了葉傾嫣緩緩閉上的眼睛。
心中簡直不能用狂喜來形容!
手下微微用力,將葉傾嫣抱緊,吻,如驟雨般襲來。
葉傾嫣也不知該如何對待君斬,只是他今日的所作所爲,已然讓她心中的感情發酵,一直不敢正視的情愫破土而出,再無壓制的可能。
只是
君斬今日
爲何如此?
還有上一次
一直以來,他對自己都是規規矩矩,寵溺,縱容,就像對待小孩子那般。
卻從不是憐愛,不是佔有。
那麼今日,到底是爲何?
想到此處,葉傾嫣突然睜開眼睛。
君斬對自己
明明只是親情!
一直以來,皆是親情!
她突然用力一推將千悒寒推開,用一旁的錦被蓋住自己,低聲道“君斬,你如今這般,又是爲何!”
許
只是因爲醉了的原因吧!
千悒寒正感受着懷中的溫熱,葉傾嫣的美好,他甚至以爲,葉傾嫣也是有意於他的
甚至於,他幾乎欣喜若狂,難以自控。
可誰知突然,葉傾嫣卻是猛然用力推開了他,眸中沒有他幻想的嬌羞和愛慕。
有的,只有懷疑和清冷。
他甚至還保持着被葉傾嫣推開的姿勢,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好似葉傾嫣的溫暖還未離開。
眸中好不容易升起的點點光亮越來越暗,終於暗淡無光,彷彿一片死海,漆黑靜謐,毫無生氣。
終究,她不愛他。
許久,千悒寒緩緩起身,甚至連扔在一旁的外袍都沒有穿,便走到了門口。
他垂下眸子,彷彿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之人,背對着葉傾嫣,沙啞又有些哽咽的開口說道“因爲,心悅於你,再難忍耐”。
葉傾嫣,我已經愛你入骨,成癡成魔,若得不到
我真的不知,會做出什麼
千悒寒說完,便推門而出,逃跑一般的離開了房間,只留下眸中滿是震驚,還未來得及開口的葉傾嫣。
第二日。
經過昨日一夜的嚴刑拷打,那三名暗衛全部招供供,他們的確是四皇子府的暗衛,而四皇子穆司賢
的確是囚禁!
這消息一出,百姓之中譁然而動,罵聲一片。
這般讓人噁心,有違人倫的癖好,幾乎瞬間便激怒了景琰的百姓,一時間,城中百姓議論紛紛,竟是毫無顧忌,不記死活的將穆司賢罵了個狗血噴頭,真是什麼難聽罵什麼。
不過倒是也可以理解,自己傾注全部心血,好好養在家裏的兒子,說不準哪日就被當朝皇子抓走去做了,誰能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