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嫣起身走出牢房,淡聲道“你該慶幸,你只有這雙碰過千悒寒!”
這雙碰到千悒寒的手,葉傾嫣不喜歡!
不喜歡,便毀了吧!
說完,不理會顫抖的景心語,便直接走出了地牢。
便立刻有一名黑衣人現身,將景心語的牢門鎖上,看着瑟瑟發抖,驚聲尖叫哭喊的景心語,暗暗發笑。
這景心語沒了雙手,無法喫飯,想來用不上幾日,便會活活餓死,疼死了!
青溟隨着葉傾嫣離開了地牢,葉傾嫣是直接出了粼風山莊,畢竟,京城之中,她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青溟無需跟着葉傾嫣,出了地牢之後,卻是直接去了凌霄閣。
去找了千悒寒!
目的嘛是爲了撿漏的!
少主那句,‘那一日,你這雙手,可是撫過千悒寒的膝呢’,說的醋意十足,想來,主子定會喜歡!
到時主子心下大悅,他在趁機要上幾日休沐,豈非快哉!
葉傾嫣帶着默溟向京城而去,完全不知,青溟竟是去拿自己邀功了。
凌霄閣。
千悒寒坐在桌案前,夜幽站在他身前,問道“那主子,我們要將計就計麼?眼下顯然,他是準備利用君斬對付千悒寒了!”
夜幽也是很無奈,利用君斬
對抗千悒寒!
倒當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只是他知道真相,分明兩人就是一人,便讓他覺得滑稽的很,也實在替這幕後之人的智商着急。
千悒寒則是用肘拄着桌案,手支着下顎,眸中寒光流轉,卻俊美的讓人無法直視。
片刻,他冷聲道“他多次出手,本王總是要收些利息的!你去一趟四皇子府!”
穆司賢雖被關入大理寺,可四皇子府還在,總要物盡其用纔行!
夜幽聽後驚愕的看向千悒寒。
主子
你是在說風涼話麼?
你哪裏是收些利息啊!
你可一直也沒消停啊!
你哪裏讓人家安生了?
穆司賢這般模樣,又欒童又皇長孫的,哪個不是你的心血來潮?
可這般想着卻不敢這般說,他只得恭敬道“是!”
而後青溟叩門而入,含笑道“主子!”
夜幽像見鬼一樣的看着青溟,暗道這傢伙發什麼瘋,笑的這般燦爛?
千悒寒微微擡眸,卻是並未理會於他。
青溟也不氣餒,而是笑道“主子,屬下剛隨少主從地牢出來!”
淡淡的“嗯”了一聲,千悒寒便不再有下文了。
“主子,景心語的手,被少主給廢了,嘖嘖,可慘了!”青溟自顧自的笑嘻嘻道。
千悒寒挑眉,不悅的看着青溟,那眼中的含義十分明顯,那就是
別說廢話!
“噗”,夜幽見此笑了出來。
這青溟是哪根筋搭錯了?
主子哪裏稀罕聽景心語的模樣?
豈非是找罰來了。
誰知青溟完全不在意,繼續笑道“主子可知是爲何?”
畢竟,千悒寒哪裏有興趣知道這些,青溟如此浪費他的時間,挑戰他的耐心,他沒有一掌拍死青溟當真是好脾氣了!
夜幽站在一旁看的不亦樂乎,暗道青溟如此廢話,一會會不會被主子打飛出去?
青溟見此趕緊說道“主子!你你等等!是少主說,景心語那一雙手摸過主子的膝,便直接捏碎了景心語的手掌!”
話落,千悒寒終於是收斂了周身冷意,擡眸看向了青溟。
青溟這才站好不再閃躲,討好般的笑道“主子,少主說,景心語那雙手碰過您,便直接廢了景心語的手掌,少主還說了,景心語應該慶幸,只有這一雙手碰過您!那語氣,那神色,當真是要多大的醋意就有多大的醋意啊!”
果然!這話一說,千悒寒垂下眸子,可那般柔色,眸中的笑意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的!
趁此機會,青溟說道“主子,來了景琰這些時日,屬下都未好好逛逛,主子可否讓屬下休沐兩日,屬下放鬆一番,也好更加用心的爲主子和少主辦事!”
果然,千悒寒根本未有理會青溟,只淡淡的“嗯”了一聲,看起來,像是在想着葉傾嫣
可一旁的夜幽卻是驚呆了!
什麼!
他完全傻眼了,不知所以!
方纔
主子不是還怒着呢麼?
怎麼眨眼間,就這般模樣了?
什麼情況?
休沐?
他從凌祁跟來景琰,哪裏有休息過?
怎麼這青溟說休沐就休沐了?
這這少主子的名頭就這般好用麼!?
青溟沒有理會一臉驚呆,張大了嘴的夜幽,而是歡歡快快的退了下去。
京城。
景府。
景心語失蹤已有半月,可仍是毫無蹤跡,一絲線索也無,陛下和太后的意思十分明顯,便是不會再尋找景心語了。
可太后不找,景府卻不能就此放棄。
景廷正斟酌再三,現在陛下擔心百姓人心不穩,便打算不了了之,萬不可能再繼續尋找景心語了,而如果景府繼續大肆尋找
恐會引起陛下的不悅。
畢竟,景府的一切,陛下能夠給予,便也能夠收回!
可景心語到底是他疼愛到大的嫡孫女,怎能置之不理。
景庭正便決定,入夜以後,景府的人繼續在青梵湖尋找景心語的屍首,一面繼續在玲瓏莊四周搜尋,看看能否找到蛛絲馬跡,畢竟找了幾日,景心語的屍首也沒有找到,便就說明,景心語未必就死了。
而白日,便停止一切動作。
如此作爲,深夜尋找,百姓便不會發現,就算是陛下得知了,只要事情沒有鬧大,也是不會過分苛責的。
七皇子府。
穆紹傳眼下可謂是風頭無兩,心情也自然是暢快淋漓,舒爽萬分。
多年來的對手被關入大理寺,這般罪過,不必多想,穆司賢再無翻身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