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從一開始,這曲妙晴就有問題!?
接近自己,難道就是爲了今日陷害自己嗎!
可展兒呢!
以後展兒沒有父親,也無所謂麼!
到底是怎麼回事!
曲妙晴卻是快哭了出來,害怕道“老爺,你你這是怎麼了?我我到底說錯了什麼?”
景琰帝冷聲問道“葉愛卿,你可還有什麼要說的?”
葉成連立刻跪在地上,緊張道“陛下!就是給臣十個膽子,臣也不敢劫那官銀啊!這兩人分明是有心誣陷,臣是中了別人的算計了!陛下!請陛下明察!”
景琰帝冷眼看着葉成連,顯然是並不相信。
要說曲天藍誣陷他倒是有可能,那曲妙晴呢?
他的外室難道還會誣陷他麼!
一般的外室,若有這等機會,自然是向着夫君說話,好趁此機會要個名份!
葉成連若是死了,對曲妙晴簡直是百害而無一利!她又怎麼會誣陷葉成連呢?
顯然是什麼都不知道,便實話實說了。
許久,景琰帝緩緩說道“來人,去葉府搜查!”
葉成連頓時一驚。
陛下這是不信他!
“陛下!”葉成連大喊道。
去他府上搜查,那批金子他自然是沒有,可府上還有別的呢!
這些年來,下面之人送的的禮,收受賄賂的銀錢也是不少!
這可如何是好!
景琰帝怎會不明白葉成連的擔憂,卻是說道“若無那金子,朕自會還你一個清白”。
他身爲皇帝,自然也知道水至清則無魚,想要朝廷完全透明,朝臣完全乾淨,那是不可能的。
葉府自然也有一些別的,可只要不太過分,他也不介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要證明了這官銀之事與葉成連無關,景琰帝並沒打算爲難葉成連。
可曲天藍和曲妙晴這二人口徑一致,實在讓他分不清真假,若當真是葉成連所爲
景琰帝眯着眸子。
當年的事,一直是他心口的一塊大石頭,也該有個了結了!
葉成連聽後鬆了一口氣,聽陛下這意思
似乎並不在意其他的!
如此說來,葉府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只是葉成連沒有想到,自己眼下的樂觀和放鬆,是多麼的可笑和天真!
葉府。
葉傾嫣此時正在欣澤院內悠哉的喝茶,不多時管家便匆匆跑來,驚慌失措道“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
葉傾嫣緩緩放下茶杯,說道“何時如此慌張?”
明知故問!
管家哪裏知道,他緊張道“大小姐,不好了!前院來了許多官兵,說說是要搜府啊!”
葉傾嫣卻是淡聲道“搜府便搜府,你慌什麼?讓他們搜便是了!”
“啊?”那管家大爲驚訝,千想萬想沒想到,葉傾嫣竟會是這麼個反應,霎時便愣在原地不知所以了。
這
大小姐就算不是突然起身趕去前院,也應該是驚慌失措,或是想着應對之策啊。
爲何就是這麼個態度?!
“那那”管家完全不知如何做聲了。
那管家聽後愣了些許。
大小姐
這般說辭
好像也有些道理。
他機械性的點了點頭,而後說道“哎,哎,老奴明白了,明白了!”
便楞楞的轉身離開了欣澤院。
既然大小姐說,不要理會那些官兵,那
那他就回去自己的房間呆着好了。
直到那些官兵將一個一個的大箱子擡出了葉府,圍觀的百姓不計其數,那管家還是坐立不安的呆在自己的房間裏,只能暗暗祈禱,葉府不要出什麼事纔好。
可事與願違,許多小廝驚慌的跑來了他這裏,喊道“管家,管家,那些官兵在庫房的密室裏搬出了幾十個箱子,怕怕是要出大事了!”
“什麼!”那管家大驚,暗道糟糕!
他便知道要出大事了!
爲何這大小姐就這般冷靜呢!
他趕緊小跑去了欣澤院。
然而,一切盡在葉傾嫣的意料之中,那些被擡走的箱子裏的,還不止是那些金子呢!
即便管家去了欣澤院,也註定是要失望了。
皇宮。
一個一個的大箱子被擡進了金鑾殿,數量之多,令人乍舌,從前殿向大門外擺去,後來竟是都放不下了!
葉成了下巴都快驚掉了。
他葉府
哪有這麼多東西啊!
“陛陛下臣府上,不可能有這麼多東西的!”
官兵還在向殿裏搬着,跟隨前去的掌事公公說道“陛下,這些都是奴才在葉府的密室裏找到的,這些”
那公公指了指前排這二十餘個大箱子說道“這些箱子裏面裝的都是金子,已經確定,正是賑災所丟的官銀!而這些”
那公公指了指後面的箱子,說道“這些還請陛下過目,奴才不敢妄言!”
景琰帝霎時周身一冷,陰冷的開口道“打開!”
一旁的官兵立刻將大殿內所有的箱子全部打開,那一箱箱的金子,底部正鑲嵌着一個小巧的梅花圖案,一旁刻着一個‘凌’字,正是凌州的賑災官銀無疑!
而後排那些個箱子
打開以後,只聽大殿上“嘶”的一聲,衆人深吸一口氣,皆是瞪大了眼睛。
那一個個的大箱子裏面,放着的,竟然是兵器!
‘噗通’一聲,葉成連身子一軟,跌倒了下去。
他強撐着起身跪好,大喊道“不可能!不可能!陛下!葉府根本就沒有這些東西,根本不可能!臣是被冤枉的!”
那公公聽後則是說道“奴才是親眼看着這些箱子從葉府的密室裏搬出來的,一路上沒有任何停頓的來了宮裏,葉大人這話,豈非是說奴才陷害大人?”
那公公在宮裏當差也有二十餘年了,這些事情見得多了,有的人一朝昇天,有的人一夕墜谷,不過是眨眼間的事!
而眼下,從葉府內搜出了這些東西,葉成連完了!
所以他對葉成連的態度,也並沒有任何恭敬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