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之嫣入心妃 >第一百四十章 人性早已潰爛,千悒寒在景琰最後的圖謀
    攝政王竟然是要插手了麼?

    只見千悒寒擡眸,絕美的眸子一片幽深,他看向葉傾嫣,冷聲道“何事”。

    聲音低沉,那般好聽。

    顯然,是因爲葉傾嫣那句慢着,纔出的手。

    葉傾嫣站在那裏,眸中竟是隱隱泛着淚光,她哽咽道“他他方纔說哪裏?”

    凌州!

    竟然是凌州。

    葉傾嫣緩緩走到殿中,壓抑着說道“請王爺讓他把話說完!”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

    是了,葉成連就是因爲凌州而死的,雖說當時葉傾嫣因着發現了葉夫人的死因而恨上了葉成連,可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想來那恨也消散了一些。

    而眼下,突然聽到與亡父有關的消息,葉傾嫣怎能不動容。

    千悒寒冷聲道“將他帶過來!”

    話落,眨眼間便看見千悒寒身邊那暗衛出現在了那人的身旁,只幾步的功夫,便將他帶到了殿前。

    衆人之前早已見過墨神醫那詭異的步伐,眼下這位雖然更快,卻也是見怪不怪了。

    只是心下暗道,這攝政王

    也太過縱容葉傾嫣了吧!

    那人此時早已經嚇的老淚縱橫,他擡起破舊的衣袖擦了擦臉上的眼睛,說道“王爺,凌州之事根本並非大家知道的那般,當年凌州發生的事情,那般慘狀,那般絕境,陛下才是罪魁禍首啊!”

    “嘶”!

    衆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這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景琰帝早已如遭雷劈,在聽到那人說到凌州之時,他心下就咯噔一聲,暗道糟糕。

    可眼見禁衛軍都已經將他帶出了,誰知葉傾嫣卻突然起身,又將人叫了回來!

    眼下

    景琰帝怒聲道“住口!一派胡言亂語!”

    而後他對還未退下去的禁衛軍說道“將這刺客給朕帶出去,嚴加拷問,朕定要找出幕後主使!”

    可那些禁衛軍看着面色冰寒的千悒寒,哪裏敢動手?

    紛紛猶豫着緩步上前,皆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你們是要造反麼!”景琰帝怒聲道。

    這些人是景琰的禁衛軍,竟然畏懼千悒寒!

    將他這個景琰的皇帝置於何地了!

    那些禁衛軍見此也是一顫。

    千悒寒的確太過可怕,可他們畢竟是景琰的臣子!

    禁衛軍只聽命於景琰皇帝!

    心下一狠,幾人立刻上前準備將那人拖出殿外,可還未等到了那人的近前,徒然一陣威壓而來,幾人“啊”的一聲悶喊,全部面色痛苦的蹲下了身子。

    壓的心口劇痛。

    千悒寒緩緩起身,威壓從他周圍散開,即便已經漸漸收斂,可一旁之人仍然都是捂着胸口,十分痛苦的樣子。

    景琰帝睜大了眸子,衣袖中的手狠狠攥緊,咬牙道“攝政王,我景琰之事,難道您還要插手麼!”

    千悒寒的威壓漸漸退去,總算是讓衆人鬆了一口氣,可離他較近那幾人,嘴角竟已然是滲出了鮮血。

    只聽千悒寒冰冷低沉的聲音響起“葉小姐之事!”

    言外之意,雖然是你景琰的事情,卻也是凌祁皇后的事情。

    聲音還是那般的好聽,蠱惑人心,卻是冰冷的駭人,帶着些許內力。

    景琰帝一震。

    千悒寒,是定然要插手了!

    都是那該死的葉傾嫣多管閒事。

    強壓着心底的怒意,並不敢與千悒寒硬碰硬,只好眯着眸子看向了葉傾嫣。

    千悒寒之所以插手此事,完全是因爲葉傾嫣的原因,是要葉傾嫣放棄,千悒寒自然不再理會。

    因爲怒氣,景琰帝的眸子有些微紅,正危險的眯起,帶着隱隱殺意看向了葉傾嫣。

    希望葉傾嫣識相一些,不然

    葉傾嫣仍是那般盈盈而立,一身絕代風華竟不輸於千悒寒。

    她見景琰帝看她,擡眸與景琰帝相視,說道“事關父親之死,小女必須查個清楚,望陛下成全!”

    顯然,是不打算給景琰帝臉面了。

    景琰帝只感覺胸腔之中一股怒火快要壓不下去,卻還是有些顫抖道“攝政王是鐵了心要插手我景琰之事了麼!”

    千悒寒仍是那般喜怒難辨,挑眉冷聲道“陛下打算置喙?”

    景琰帝心下一震。

    看着千悒寒冰冷的眸子,他渾身都是殺氣,卻始終沒敢動作。

    衆人哪裏還敢擡頭,皆是低着頭,渾身滲着冷汗瑟瑟發抖。

    許久,景琰帝終是緩緩坐了下來,說道“攝政王,此人混進宮宴,顯然是目的不純,還望攝政王莫要輕信間人!”

    千悒寒的卻是看向了葉傾嫣,顯然是並未打算再理會景琰帝。

    只見葉傾嫣走到那人的面前,問道“你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凌州百姓,不是死於那場瘟疫麼?而後因爲官銀被劫走,才造成了凌州的這般慘境”。

    那人憤憤說道“凌州的百姓的確是死於瘟疫,可若不是朝廷放棄了凌州,若不是陛下這般黑心狠辣,凌州的百姓根本不會全都死了,當年凌州被封閉的時候,還有大半的百姓活着,那裏面,甚至還有許多是健康的人啊!”

    有些激動,那人竟然是哭了出來,加上他那弱不禁風,彷彿長年營養不良的瘦骨嶙峋的模樣,讓人看了便心生不忍。

    葉傾嫣疑惑道“這是什麼意思?”

    那人剛要做聲,卻聽見景琰帝厲聲道“胡言亂語!當時凌州的瘟疫不可控制,朕派去了太醫院十二名太醫都束手無策,甚至於連他們也染上了瘟疫,此事無人不知,豈容你在這裏胡亂攀咬!”

    那人聽後卻是大笑出聲“哈哈哈哈!”

    笑了許久,他終於是胡亂擦了擦眼淚,說道“陛下,當年凌州是怎麼回事,難道還有人比我更加清楚麼!”

    說着,他竟然是用衣袖擦去了臉上的髒污,只見裏面他那臉上也不只是塗了什麼發黑的東西,擦去之後,竟是露出了本來的面目,顯然比方纔白淨了不少。

    而後,他竟是又用力揭下了下顎上的鬍鬚,待那臉上的淚痕和那塗抹的東西都被擦掉之後,便露出來一張還算清秀,大概四十多歲的年紀,並不算很老的臉。

    只是

    那滿目滄桑和那瘦弱的身型,不難瞧出他受了不少的苦。

    而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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