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不同往日,他已然是狀元了!
且...
還是當今攝政王親自冊封的!
只等殿試一過,定下了探花及榜眼,他便可以入仕,幹一番大事業了!
憑他的才華,定然會有所成就,前途無量的!
自然,他也配的上曲妍了!
所以眼下,他對曲妍可以說是不再有任何顧忌,越發的大膽了。
二人走着,薛錦卓突然停下,站在了曲妍的身前,雙手扶住她的肩頭,說道:“妍兒,會試已過,你...”
他有些激動道:“你可知我的成績?”
曲妍卻是滿臉落寞的搖了搖頭,有些委屈道:“妍兒只知薛公子姓氏,不知名諱...”
那模樣可憐楚楚,似乎是在責怪薛錦卓沒有告訴她,他的全名一般。
而那落寞傷心的恰到好處,好似當真是因此十分難過一般。
薛錦卓卻是...
大喜過望!
曲妍生氣,是因爲自己沒有告訴她自己的名諱,那是不是說明...
她也是在意自己的!
也是有意於自己的!
他猛然拉住了曲妍的手,擡起放在自己的心口處,欣喜道:“妍兒,我說過,我若是榜上有名,定然是要娶自己喜歡的人的!”
曲妍彷彿是嚇了我一跳,趕忙抽回手,可薛錦卓力氣頗大,曲妍竟是沒掙脫出來。
想上一次,薛錦卓碰了她的肩頭,曲妍可是一下就掙脫開了,而眼下嘛...
到底是力氣不及,還是根本就沒怎麼用力,僅僅是做做樣子的,便就只有曲妍自己知道了。
從前,曲妍是那般的厭惡與薛錦卓出遊,可眼下,這薛錦卓竟然是越看越順眼,只要一想到薛錦卓是攝政王親封的狀元,日後仕途一片光明,甚至是封侯拜相,曲妍曾經對薛錦卓的厭惡便全部散去。
日後,自己可就是侯夫人,或者丞相夫人了呢!
到時,可就成了唐琉璃反過來巴結着自己了!
越想越興奮,曲妍垂下頭掩飾住眼裏的貪婪和欣喜,可這低頭的動作,看在薛錦卓的眼裏,便是不好意思的嬌羞了。
只聽曲妍說道:“薛公子你這是作何,你...你放開妍兒啊”。
那聲音嬌媚扭捏,當真是十足十的引人遐想。
“妍兒...”
而後卻聽曲妍說道:“薛公子,我...我該回去了”。
薛錦卓正值興奮,那一雙玉手被他捧在手心,柔軟滑膩,他如何能捨得讓曲妍離開。
疑惑道:“妍兒,你爲何剛出來不久就要回去?”
往日,也沒有這般着急啊。
誰知曲妍眸中染上一抹苦澀,說道:“我...大姐姐她...我出來這麼久,若是被大姐姐發現了,又是要去祖母那裏說些什麼了,聽說大姐姐那未婚夫婿竟然是高中了會元,眼下爹爹對她可謂是言聽計從,寵成了眼珠子一般,這幾日...”
說着,曲妍竟是有些哽咽,連那眼眶也紅了,輕輕抽泣兩聲,更是讓薛錦卓心疼的無以復加。
只聽曲妍繼續說道:“這幾日大姐姐沒少挑剔我的言行,若是知道我獨自出了府,還不知要怎樣謾罵羞辱我呢...”
這個曲採馨簡直是太過分了!
他怒道:“她的未婚夫婿?呵,她不是要退親麼?她爲何還不退啊?”
曲妍說道:“大姐姐聽說那位公子考中了會元,如何還能退親呢,這幾日她還與祖母說,讓祖母儘快挑選良辰吉日,要與那位公子成親呢!”
“
什麼?”薛錦卓咬牙道:“竟有這等不要臉面的女子!”
自己未高中之時對自己避如蛇蠍,眼下自己高中了,竟是又粘了上來,這分明就是攀龍附鳳啊!
誰家若是去了這等女子,可真是家門不幸!
誰知無言卻是說道:“薛公子,你...你莫要這樣說大姐姐...”
薛錦卓心疼的怒道:“妍兒!她如此欺辱你,你如何還替她說話?我知你心地善良,可這般下去,曲府哪裏還有你的立足之地了!”
曲妍聽後彷彿更是委屈了,竟是兩行清淚流下,說道:“放榜那日,大姐姐她還...還...”
“還如何?”薛錦卓怒道。
“還打了我一巴掌!薛公子,妍兒害怕,大姐姐她威脅我,若我娘不自降爲妾,她就讓要我永遠都嫁不出去!嗚嗚嗚...”
曲妍說完,便是再也抑制不住委屈一般,帶雨梨花的哭了出來。
薛錦卓哪裏見過這種情景,心儀的女子在自己面前哭的楚楚可憐,那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看的薛錦卓心如刀絞,恨不得馬上將她護在懷裏!
他突然報住了曲妍說道:“曲採馨太過分了!妍兒,我斷然不能再讓她欺辱你了!你相信我!”
曲妍卻是抽泣道:“不要,薛公子,你不要爲了我得罪大姐姐,她夫君是會元,日後...她更是狀元夫人,權大勢大,薛公子千萬不要爲了妍兒得罪了大姐姐!我...”
曲妍哭的肝腸寸斷,說道:“我委屈點沒有關係的,嗚嗚嗚”。
薛錦卓聽的迴腸百轉,心疼欲裂,他扶着曲妍的肩退開,正視着曲妍的淚眸,認真道:“妍兒,事已至此,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對你說!”
曲妍不明所以,淚眼婆沙道:“薛公子,你...你要說什麼?”
薛錦卓說道:“妍兒,我就是曲採馨的未婚夫婿,薛府的嫡次子,薛錦卓!”
曲妍愣住了。
似乎是沒反應過來。
而後,她一副震驚的模樣說道:“薛公子,你...你說什麼?”
薛錦卓見她這般不可置信的樣子更是心疼。
他柔聲道:“妍兒,我並非刻意隱瞞的,我只是怕你知道實情後會不再見我了”。
曲妍卻是後退一步,不敢相信一般,委屈又震驚的說道:“你...你是大姐姐的....”
而後她突然搖着頭喃喃道:“對了,對了!孃親曾經說過,那男子好似...好似...是姓薛!”
突然擡眸,滿眼淚水的看着薛錦卓說道:“你竟然是大姐姐的夫婿,我...我這些日子都做了什麼啊!我怎能與你出遊呢,那我豈非成了那搬弄是非,毀人姻緣的惡人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