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您倒是說說,這人咋麼辦啊?
是繼續折磨着?
還是關起來?
還是殺掉啊?
哎...
夜幽暗暗祈禱,他此時比這人還希望他能死掉,也免得他在這裏傻了吧唧的守着。
葉傾嫣出了地牢便直接回了皇宮。
這攝政王府,她有能耐闖進來卻沒‘能耐’跑出去,自己送上門來被這人折磨了一夜,真是...
自作孽不可活!
萋情宮。
默溟正在院子裏等她,看見她回來,笑眼彎彎道:“少主,闖進王府了麼?”
葉傾嫣挑眉:“本少主像闖不進去麼?”
誰知這丫頭不怕死的說道:“那您是闖上門的?還是送上門的?”
少主一夜未歸,顯然是住在了主子那裏。
主動上門,主子哪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默溟本是想笑話葉傾嫣一番,可葉傾嫣聽後,卻是...
一語驚醒夢中人!
“糟糕!”葉傾嫣徒然愣在原地。
默溟一怔,疑惑道:“怎麼了少主?”
葉傾嫣蹙眉,低聲道:“中計了!”
那日,陳淺沫頭七的那一日。
葉傾嫣出府,一是爲了送陳淺沫最後一程,二嘛...
是知道這日定然會發生些事情!
這幕後之人殺一個陳淺沫,總不可能是簡簡單單的陷害自己殺人吧。
畢竟,證據不足,她也沒有動機,如何讓人信服?
所以...這人定然還有後手!
可這人自然不會在皇宮裏動手,那麼唯一的機會,便是陳淺沫頭七這日,自己定然會出宮!
所以默溟一直跟在她的身後隱匿着。
那一日...
葉傾嫣從陳府回宮的路上,突然看見一對身影從她眼前走過,那男子像極了慕容無月,而那女子,是唐琉璃!
葉傾嫣霎時頓住腳步,眯起眸子,暗道來了!
她如何會不知道,慕容無月是絕不會與唐琉璃在一起的呢!
只是不知這幕後之人,是要做什麼了!
葉傾嫣跟進那宅子,一眼便看見了躺在那牀踏上的男子,其實...
是一具屍首!
那男子應該是剛死不久,雖然地上的衣衫與方纔自己看到的那名男子一模一樣,可想來,並不是一個人。
而那和唐琉璃走在一起的人...
呵。
葉傾嫣心裏冷笑,想來,正在屋頂!
果然!
她所想不錯,那人與慕容無月身型較像,與唐琉璃將葉傾嫣引到這宅子以後,便飛快的退下了外衫扔在地上,對唐琉璃說道...
“按計劃來!”
便從窗子一躍而出,直接飛身去了屋頂。
而唐琉璃看了看牀踏上那‘睡着’的男子,滿眼的惡毒。
葉傾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卻是不知,今日,反而是她的死期!
而後,便看見‘咣噹’一聲,葉傾嫣踹門而入。
“葉傾嫣!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哈哈哈!”唐琉璃笑的得意。
唐琉璃大笑道:“葉傾嫣,陳淺沫因爲你死了,秦若瑜的下場也好不了,你就是個剋星!剋星!”
前幾日,正是唐琉璃被唐彤燙傷,疼的死去活來的那日。
一名黑衣人深夜來了她的房間,當時她嚇得魂飛魄散,卻聽見那人說,要幫自己!
那人一身黑衣,站在她的房門前,唐琉璃看不清她的面容和輪廓,卻聽見他說道:“唐小姐,你本是天之驕女,這凌祁最尊貴的女子,眼下卻過着下人婢女還不如的日子,你可甘心!”
唐琉璃聽後渾身一震!
她不甘心啊!
她如何能夠甘心?!
而後那人說道:“你可知你今日的下場,是因爲誰!”
恨意淹沒了害怕,唐琉璃不甘道:“都是因爲秦若瑜那個賤人!都是因爲秦若瑜!”
唐琉璃恨透了秦若瑜,是她搶走了自己丞相夫人的位置,自己纔會淪落到這般地步的!
誰知那人卻是說道:“自然是因爲秦若瑜,可還有一人!”
唐琉璃猛然擡頭,紅着眼睛問道:“誰!是誰!”
“葉傾嫣!”
在唐琉璃震驚的目光下,那黑衣人說道:“唐小姐怕還不知道吧,葉傾嫣與攝政王的關係,可是不一般!”
唐琉璃猛然繃緊了神經,震驚道:“那個賤人與寒哥哥?”
那黑衣人說道:“在景琰之時,葉傾嫣和秦若瑜便早有預謀,一個鉤引慕容無月,一個鉤引攝政王,而這二人的手段,顯然是更勝一籌!”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唐琉璃不可置信的後退了一些。
 
;什麼叫更勝一籌?
不好的預感傳遍全身,唐琉璃身子都有些發抖。
那人冷笑一聲,說道:“自然是,不止秦若瑜達到了目的,就連葉傾嫣,也已經大獲全勝了!”
“不可能!”唐琉璃突然叫喊出聲。
雖然早已知道千悒寒不喜歡她了,可...
可她的寒哥哥,這輩子也不可能喜歡上別的女子!
他那般無情,那般冷漠,即便不喜歡自己,也不可能會喜歡上別人的!
那黑衣人卻是冷笑道:“唐小姐怕是太天真了,若攝政王當真無意於葉傾嫣,那爲何這麼久了,葉傾嫣都沒被冊封爲皇后?”
那人一字一句,像敲在了唐琉璃的心上,將她的心敲的血肉模糊。
“分明...”
那人冷笑一聲道:“是王爺對葉傾嫣生了別的心思!”
唐琉璃渾身一震!
身子一軟靠在了後面,只感覺那本就千瘡百孔的心更是鮮血淋漓,疼的她生不如死。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啊!
她的寒哥哥,即便不喜歡她了,又怎麼會喜歡上別的女子的。
在唐琉璃的心裏,千悒寒不喜歡她也就罷了。
她忍了!
這些年來她都無計可施,怎麼捂也捂不暖千悒寒的心,可她認了!
因爲...
千悒寒對誰都是這般冰寒的!
對任何一個女子,他都是渾身散着殺意,無任何與衆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