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起身將辦公室的門關上,他可不想將氣氛搞得這麼悲慼,其實在陳平安看來,和白傾城呆在一起的時候是他最輕鬆快樂的時候。
"怎麼了?傾城,是不是感動了呀……快來喫吧。如今你可是我們家的頂樑柱呀,一家人全靠着你養活呢,你可要養好身體,將酒廠重新振作起來。"
陳平安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辦公桌前,然後遞給她一張衛生紙。
"別哭了。哭花了不好看!"
白傾城看着那頭上包着紗布,一身衣服也是髒兮兮的陳平安突然之間破涕爲笑。
"我纔沒哭呢,是眼睛裏進了風,吹得。"
說着便接過衛生紙然後快速的擦乾眼淚。
"好,好,沒哭沒哭。我家傾城怎麼可能會哭。"
說着便開始給坐下的白傾城夾菜。
白傾城早上也沒有喫什麼東西,又跑了一上午,這會兒稍稍一放鬆頓時便有着一股濃濃的飢餓感襲來。
她看着陳平安。
眼前這個男人。除了不上進,不能幫他分擔工作上的壓力之外,各個方面都是很完美的。
甚至沒有一句怨言。
兩人安靜的喫完飯,陳平安便開始熟練的收拾起來。
白傾城幾次想要開口卻又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終於陳平安收拾完了。
"平安……"
"嗯。"
白傾城走到陳平安的面前,伸手輕輕的觸碰了一下陳平安那額頭上的紗布。
"嚴重嗎?疼嗎?"
陳平安連忙搖頭。
"媽就是那樣的人,你別怪她。"
陳平安點頭。
"還有,平安,我……"
"沒什麼,傾城,都是一家人,沒什麼隔夜仇。再有什麼不對,那是咱媽。"
說話之間陳平安便笑着道:"傾城,你也別太累了,說不定馬上就會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我先回去做飯了,爸和白雪現在都住院呢。媽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白傾城點點頭。
看着那樸素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平安,辛苦你了!"
回到辦公室,白傾城立馬開始打開公司的系統,同時開始去尋找儘可能有合作機會的投資人。
如果讓奶奶派人來接手公司的話的,白傾城寧願將公司賣出去。
雖然清泉酒業如今可以說是一個爛攤子,但白傾城相信如果自己想要將清泉酒業賣出去的話。一定會有人收購的。
只是那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纔會走那一步。
就在這時她的腦海裏不知道怎麼的突然閃現出了剛剛陳平安所說的那句話。
柳暗花明又一村。
說不定有奇蹟發生呢?這也說不一定!
不過這會兒的白傾城卻是心情好了不少,至少從早上一直糾結在她心頭的事情,已經完全的化解了。
那一頓雖然類似外賣一樣的愛心午餐,白傾城覺得比濱城最好大酒店的豪華套餐都要好喫一萬倍。
或許這就是真正的生活吧。
下午,正在家裏做飯的陳平安突然接到了段飛的電話。
"陳先生,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向你彙報。"
陳平安又是翻炒了幾下鍋中的蔬菜。
"我現在……要不你到我家來吧。"
"方便嗎?"
畢竟段飛也聽說過陳平安在家中的地位,雖然他壓根兒不知道像陳平安這樣的牛逼人物爲什麼要受這樣的委屈,但他一直也不敢問呀。
"我一個人在家,你過來吧!"
"好,我馬上就過來!"
掛了電話,陳平安還在尋思這段飛找自己這麼急,難道濱城出了什麼大事?
正當陳平安將要帶去的飯菜都打包準備好了之後。樓下已經響起了一聲鳴笛聲。
"陳先生,你就住這裏?"
當段飛一進入這家屬樓的時候,頓時眉頭緊皺。
段飛一聽當即心中震驚。
沈榮華送的別墅,怕就是金域香江的一號山頂別墅。
住不慣?
那地兒還能住不慣?
段飛不由得在心中給陳平安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一坐下,陳平安便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額,陳先生是這樣的,你早上不是說你老丈人白勇光出車禍了嗎?我去調查了……"
"難道這不是一出簡單的車禍?"
陳平安早上聽到的時候也是有所懷疑,但是上午的情況他也沒有細問具體的情況。
段飛點點頭。
"這個開卡車司機的名叫張卡,這個司機不是本地人,不過這個張卡我之前見過一次,也是個講義氣的苦命人。但這次這事兒他的確是做的有些過頭了。"
"我剛剛纔從警局出來,張卡告訴我這件事是白家人指使的,具體是誰他卻是打死不說,還說他這樣做已經違背了規矩。草,當時我差點沒有一槍崩了他!"
"白家人?"
陳平安的臉上微微一沉。
"他們爲什麼會這樣做呢?"
段飛搖搖頭,然後又繼續道:"而且我在調查這事兒的時候,順便打聽到了最近霸王酒業將清泉酒業的中高層幾乎是挖完了,甚至連清泉酒業的幾個掌握核心技術的釀酒師傅都挖走了。"
陳平安點點頭。
現在對於什麼的霸王酒業挖人的事情他並不關心,因爲這些在他看來都沒有用,他有着足夠的應對之法。
但白家人竟然故意安排了這樣一場車禍的話,那怕是就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了。
所以陳平安一定要將這個白家人找出來!
只有這樣才能確保傾城一家的安全。
"你將張卡的背景給我說說。"
段飛連忙開口道:"這個張卡是住在綿城的一個大卡車司機,不過這個人也在道上混。有點名氣,重義氣,很能打。說實話,如果不發生這件事,我都想拉他到濱城來發展,我聽我手下一個兄弟說這個張卡曾經打過地下黑拳。是個狠角色。只是後來好像結了婚,就完全的收斂了。他老婆好像死得挺早,家裏現在只有一個女兒。不過也好像得了什麼病,一直在醫院住着。"
"好,你馬上去將張卡女兒的詳細情況給我查清楚,另外晚上我要見到這個女娃,然後你去安排一下,晚上我要見一下這個張卡。"
段飛有些不解。
"陳先生,這個張卡可是一個狠角色,要是他想要逃,我怕……我有點攔不住這個牲口呀!"
說這話的時候段飛都是有些不好意思。
要知道他可是濱城地下真正的王者。也是摸爬滾打,從孫子一步步砍人受到走到今天的。
能讓他說出怕的人怕是不多。
這更堅定了陳平安心中的那個想法。
"你去安排就好了,在我手上張卡還翻不起什麼浪花!"
陳平安說話之間。雙眼迸射出一股凌厲的殺氣。
那一刻的段飛只感覺渾身微微一顫,正是因爲這個眼神,他更確定這個陳平安怕不是簡單的燕京陳家少爺那麼簡單!
"那好……我儘快安排好!"
就在段飛思索着怎樣安排的時候陳平安頓時站起身。
"盡和你聊天,忘記時間了,馬上晚飯時間了。我得去醫院送飯了!"
說完陳平安當即提起打包好的飯菜便朝着門外走去。
段飛不由得覺得一陣愕然。
但要是任何濱城混的小弟知道了地下王者段飛竟然在這裏來恭恭敬敬見一個上門女婿的話,同樣會驚掉下巴的。
"阿飛,開車先送我去醫院。晚上等我這邊完了給你打電話……"
段飛連忙點頭,屁顛屁顛的跑去打開那輛悍馬的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