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爲什麼要考試？
不過…
她又有些期待的望着季席暮：“如果考好了，有獎勵嗎？”
“有。”季席暮將卷子放在顧晨曦手邊，“60分以上，你只需要把錯題抄二十遍，60分以下，就要把月考試卷上，還有這上面錯的題抄二十遍。”
顧晨曦：“……”這特麼也能算獎勵？
回想起自己今天拿到的數學月考的試卷，再看看手上這張，顧晨曦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是真的抄完，她的右手就廢了好嗎！
“你這明明是懲罰！”顧晨曦腮幫子一鼓，藍色鳳眸裏滿滿都是不開心，“抄那麼多遍，我右手會廢的好不好。”
季席暮聞言，平淡的目光掃過顧晨曦纖細的右手腕。
驀的，腦海裏又回想起中午季乾夜拉着她，她卻沒有掙脫的畫面。
一股名爲不爽的情緒，頓時油然而生。
臉色微沉，他移開目光：“月考沒及格，不能懲罰？”
顧晨曦一噎：“我…”
所以，季席暮就是想懲罰她唄！
那幹嘛要繞圈子！！！
還做題…
雖然覺得很憋屈，但看着季席暮那透着淡漠的完美側顏，顧晨曦還是不得不認命。
只是…
她伸手扯了扯季席暮的袖子，委屈巴巴的望着他：“能不能少抄一點？”
抄那麼多題，她的右手真的會廢的…
本以爲季席暮會拒絕，沒想到他卻同意了：“考及格，減十遍。”
從小到大，顧晨曦還從來沒有被罰抄過，這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季席暮微側頭，深幽的目光落在顧晨曦臉上，沒有說話。
但從他那張臉上的表情來看，顯然是不行。
“……”見狀，顧晨曦十分苦逼的收回手，認命的拿起試卷開始做了起來。
還是認真做題吧…
至少考60分以上，就只需要抄十遍，也不用抄月考試卷上的錯題。
季席暮看着一臉哀怨的顧晨曦，隨後又看了看她手上的試卷。
已經猜到顧晨曦大概能考多少分，並且要抄多少遍錯題的他，心裏絲毫沒有任何波動。
某人也真是的，醋罈子都被打翻了，卻還不自知，只能用這種彆扭又幼稚的辦法來懲罰人。
*
念在顧晨曦數學差的份上，季席暮給了她兩節課的時間來做這張滿分是100分的試卷。
在顧晨曦做題時，他就拿着一本書在旁邊看。
或許在旁人眼裏，他是一副目不轉睛，認真看書的模樣。
可是隻有他自己才清楚，他的目光有多少次被坐在他身邊的少女吸引過去。
被題難倒的不高興模樣，成功解題的得意模樣…
軟萌萌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去捏捏她的小臉。
當然，季席暮不可能真的做出那樣曖昧的舉動。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很快，第二節自習課的下課鈴聲響了起來。
季席暮將手裏的書放下，準備去拿試卷，但是卻被一臉着急的顧晨曦攔住：“等下，再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