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好不容易意識到不對勁時，季席暮又剛好批改完試卷。
試卷上，那紅豔豔的59分，成功讓她把即將要說出口的話給嚥了回去。
從小到大，這還是顧晨曦的數學成績第一次離及格那麼近。
但是她卻完全高興不起來。
一分…離及格只差一分！！！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及格是60分，你卻只考了59！
顧晨曦僵着身子，伸出顫抖的雙手拿起試卷。
將那些錯的題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纔將目光移到季席暮臉上。
見季席暮神色冷淡，內心充滿崩潰的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確定你沒有改錯題嗎？”
早已算準了顧晨曦會考出這個分數的季席暮，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你覺得呢？”
那幽深的眸子裏，充滿了濃濃的威脅。
顧晨曦：“……”
見顧晨曦不說話，他又從課桌裏拿出另外一張紙：“這是這套題的答案，今晚你先抄，明天我再教你怎麼解。”
至於月考試卷的題，數學老師今天已經在課上講過，季席暮覺得顧晨曦當時那麼認真的在聽課，應該也知道怎麼解了。
欲哭無淚的顧晨曦接過答案，又很是可憐的看着季席暮：“我能不能少抄一點？”
十遍啊…
顧晨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她想去死一死。
然而某個幼稚的人全然無視了她，心情很好的開始收拾書包。
季席暮動作一頓：“老師今天不是把題全部講完了嗎。”
“可是他講題的速度太快了，我沒跟上。”對上季席暮帶着審視的眸子，顧晨曦頗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好吧，是我沒聽懂。”
季席暮：“……”
如果可以，季席暮真的很想研究一下顧晨曦大腦的結構到底是怎樣的。
爲什麼可以做到十竅通了九竅，最後一竅卻堵的嚴絲合縫。
帶着無奈的心情，他將那張滿分的試卷遞給顧晨曦。
顧晨曦接過，又不死心的問了一句：“真的不能再少點嗎？只抄九遍行不行，今天的作業那麼多，我怕抄不完。”
因爲每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一，所以季席暮被特批不用寫作業。
平時他用不着關注作業問題，但自從答應要給顧晨曦補課後，他爲了方便安排時間，稍微留意了一下。
今天的作業，確實有點多。
以顧晨曦的速度，做完作業，再抄完兩套試卷，時間差不多到凌晨。
猶豫了一下，正當季席暮打算同意顧晨曦的提議，只讓她抄九遍時，教室門口先傳來了一個好聽的男聲。
“曦曦，都已經放學了，你怎麼還在教室？”
熟悉的聲音，讓正在等着季席暮回答的顧晨曦下意識擡頭看去。
看着站在教室門口，剛把鼻樑上的墨鏡拿下來，露出那張帥氣臉龐的男生，她露出一絲驚訝：“喬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