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心裏那一丟丟的失落，她輕晃着腿：“加上在帝都，你一共救了我兩次，既然你不要我以身相許，那就當我欠你兩個人情好了，以後只要你有需要，可以隨時隨地向我提。”
顧晨曦這話要是落在別人耳朵裏，無疑會讓他們覺得這是天大的機會。
可是落在季席暮耳朵裏，卻立刻讓他的心跳恢復了平靜。
他緊握了一下手裏的畫冊。
不知怎的，他覺得顧晨曦這番聽上去十分誘人的話，還比不上手裏的這本畫冊，更能讓他感到開心。
這算不算，顧晨曦在急於跟他撇清關係？
想到這點，季席暮眸光微暗。
但是開口轉移話題時，他卻絲毫沒有露出異常：“我剛剛聽你叫柳老爲柳爺爺？”
“嗯。”顧晨曦點點頭，“柳爺爺跟我爺爺是幾十年的好朋友，我的國畫也是柳爺爺教的。”
這還是顧晨曦第一次主動跟人提起她的家人。
以往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她對這些基本都是閉口不談。
季席暮有些驚訝。
對於顧晨曦的身份，他不是特別在意。
但是現在聽到她這麼說，他心裏多了一絲好奇。
雖然外界有很多關於顧晨曦身份的傳言，但他一點也不信。
尤其是在跟顧晨曦相處久了以後，他更是不信那些所謂的被金主包養。
不過有一點他可以很肯定，那就是顧晨曦的家庭背景絕對不簡單。
那些綁架顧晨曦的綁匪，明顯都是僱傭兵出身。
如果顧晨曦只是一個普通的明星，有人想要綁架她，根本用不着找那麼專業的人。
還有之後帶着一羣保鏢去救顧晨曦的顧晨墨。
俊美的長相，非凡的談吐，與衆不同但又格外凌厲的氣勢，都不是普通人家孩子能擁有的。
顧晨曦見季席暮不說話，又眨巴眨巴眼睛：“對了，你想不想見一見柳爺爺？”
季席暮瞬間從自己的思緒裏抽離：“他不是在榕城定居嗎？怎麼見？”
要知道榕城跟杭城之間的距離，即使是坐飛機，最快也要五個小時才能到。
而且最重要的是，柳老定居的具體位置，就連那些八卦的記者都找不到。
以顧晨曦那迷糊的性子，說不定拿到了地圖也不一定能找到。
顧晨曦一聽，沒有回答，而是神祕兮兮的拿出手機，點開微信。
別看柳彥淵已經80多歲，他本人還是很跟潮流的。
加上現在網絡這麼普及，他的腿腳又不怎麼利索，要想再聯繫以前的朋友，自然只能靠網絡。
有了微信以後，只有三個孫子的他，第一個加的就是顧晨曦這個小孫女兒。
視頻很快就接通了。
顧晨曦一看到手機裏那位白髮蒼蒼，但依舊精神矍鑠的老人，立刻甜甜的叫了聲：“柳爺爺。”
老人的面容本來十分嚴肅，可在看到顧晨曦那張軟糯的小臉時，卻瞬間變的慈祥起來：“哎，我的小寶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