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爲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像女生那樣，有心思去保養自己的手！
忍下想敲開顧晨曦腦袋的衝動，他收回手，推了推她：“快去拿書。.1kanshu”
“……”顧晨曦瞅了神色有些不耐的季席暮一眼，不高興的撅了撅小嘴，“小氣鬼！”
吐槽完，她起身快步離開了臥室。
季席暮：“……”
*
不知不覺，外面的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臥室裏，顧晨曦坐在茶几下面的地毯上，跟眼前的那堆複雜的數學題奮鬥着。
陪在她身旁，坐在沙發上的季席暮則是拿着白色的筆記本電腦，在鍵盤上敲打着。
關於昨晚那些人的身份，他已經全部找到了。
至於顧晨曦的小舅舅，他並沒有特意去查，但在查齊憲時，資料裏有提到二人這次的軍火交易。
齊憲打從一開始就沒有真心要跟零交易，他故意設下陷阱，想要了零的命。
但是沒想到被零察覺並且逃脫。
零逃了以後，他的手下查到顧晨曦的資料。
於是他就把目光放在顧晨曦身上，想抓住顧晨曦，以此來威脅零。
所以，就有了接下來的這些事。
季席暮將所有資料看完，然後把齊憲現在所在的位置，匿名發到專門管制這方面的警察的電腦郵箱裏。
至於爲什麼不發給正在追殺齊憲的零，那是因爲他覺得齊憲應該由法律來制裁，而不是被人私自處死。
做完這些，他並沒有銷燬查到的資料，而是又繼續深入調查了零。
零是買家，並且只買不賣。
這一點，很不正常。
他大概估計了一下，加上齊憲手裏的那批貨，到目前爲止，零手裏擁有的，恐怕已經足以摧毀一個國家。
囤積這麼多，他到底想幹什麼？
這還是季席暮第一次接觸到軍火這方面的事，正猶豫着要不要繼續查下去，顧晨曦卻突然說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垂眸看去，只見顧晨曦把下巴放在他的膝蓋上，眼淚汪汪的看着他：“我可不可以休息一會兒？”
“……”他忍下心裏涌起的，想去蹂躪顧晨曦那張軟萌小臉的衝動，移開視線，“十分鐘之前，你才休息了二十分鐘。”
這話的言下之意，就是不行。
顧晨曦：“……”
見季席暮態度這麼冷淡，顧晨曦忍不住撒氣似的擡手捶了他的大腿一下，隨後才轉身去，繼續寫題。
季席暮看着她的動作，幽深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無奈。
目光移回到屏幕上，他看着那些資料，隨即又看向顧晨曦。
顧晨曦的舅舅身份如此強悍，那她的背景…
心裏好像突然出現兩個聲音，一個催促着讓他去調查顧晨曦的家世，一個則是在阻止他。
季席暮掙扎了一番，最後還是收回了已經放在鍵盤上的手。
現在他和顧晨曦之間，都已經隔了很遠的距離。
他怕調查出來的結果，會讓他離顧晨曦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