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許家很富裕，實際上她在這些方面的花銷，一年都不會超過五位數。
顧晨曦聳聳肩，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爲很敗家：“等下週一我把包送你。”
“不用了。”許萌拒絕道。
即使關係再好，也應該有個度。
如果只是幾十塊錢的包，那她可以毫無負擔的接受。
但六位數的，還是算了吧。
她又對顧晨曦擺擺手：“既然是別人送給偶像你的，你還是自己留着吧。”
“沒事，反正我家裏包挺多的，送一個給你也沒關係。”
別看平時顧晨曦很摳門，實際上對待朋友，她特別大方。
“真的不用了，偶像。”許萌格外認真的看着顧晨曦。
見狀，顧晨曦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那好吧。”
已經回了座位的季席暮，將二人的對話聽在耳朵裏。
再回想起受傷的那幾天，顧晨曦給他買的那些價格昂貴的衣服，心裏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
他跟顧晨曦之間存在的鴻溝，真的太深了。
季席暮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突然感覺手機震動了一下。
頓時，他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
拿出手機看着上面顯示隔壁某人發來的微信，他手指微頓。
顧晨曦：今天說好的補償呢！
好在今天不上課，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在教室裏玩手機。
顧晨曦發完消息，就單手撐着下巴，一邊聽着寧嗣音和許萌說話，一邊用餘光打量季席暮。
見他看完消息，指骨分明的手在屏幕上快速點了幾下。
小妖精：你想要什麼補償？
顧晨曦眨巴眨巴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她沒有立即提出自己的要求，而是問道：之前送你的生日禮物，你看了沒有？
小妖精：看了。
不知道顧晨曦爲什麼會突然提起這個，季席暮的眸光輕閃了閃。
那份被他特意用小盒子裝起來的生日禮物，是他收到的第一份，也是唯一一份成人禮禮物…
一直以來，季席暮都覺得生日對他來說，跟普通的日子沒什麼區別。
硬要說有一點不同的話，大概就是季家人對他的厭惡，在這一天表現的更加明顯。
尤其是他的母親。
而他，也在大家長久以往的態度中，潛移默化的認爲自己身上揹負着一種罪惡。
他剋死了最疼愛他的外婆，是一個天煞孤星。
在所有人眼中，該死的人應該是他纔對。
因爲他本就是一個不被期待的生命。
就該身處無間地獄，去承受所有的罪孽。
可是顧晨曦的那番告白，卻驅散了他心裏所有陰霾，給他黑暗的世界帶來一抹曙光。
讓他第一次體會到，被人真心喜愛是什麼感覺。
讓他捨不得放手，想不顧一切緊緊抓住。
甚至偶爾還會偏執又變態的想着，如果不能被她拯救，那就拖着她一起墮落。
真的，
不想，
放開她。
季席暮從來不知道他的佔有慾能強烈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