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來查房時，顧晨曦還沒睡醒。
昨晚她在季席暮的病房待了很久，差點就在季席暮懷中睡過去。
但是怕顧菲碧知道了生氣，又愣是打起精神偷溜回來。
醫生把她叫醒，見她一直哈欠連天，笑着打趣了一句：“昨晚去做賊了？這麼困？”
顧晨曦：“……”
沒做賊，偷人去了。
這話顧晨曦自然不會真的說出口，她對醫生眨眨眼：“沒做賊，就是覺得這天氣，適合我冬眠。”
“不知不覺都十二月了。”聞言，醫生看了窗外暗淡的天色一眼，感嘆了一句，又轉過頭來將顧晨曦腰上的紗布取下。
顧晨曦的皮膚一直都很光滑白皙，纖細的腰肢直挺着，露出誘人的腰窩。
只可惜腰右側的那道醜陋的疤痕太過刺眼，硬生生破壞了這份美感。
醫生仔細檢查了一下：“恢復的不錯，明天就能拆線。”
“謝謝醫生。”道完謝，顧晨曦又配合醫生擦藥。
等一切弄完，醫生離開了，她就準備去隔壁找季席暮。
可惜還沒出門，顧菲碧就先一步拿着早餐進來。
一看到她，顧晨曦就不自覺咬脣。
昨晚顧菲碧說的那句話，又在她的耳邊迴盪着。
身爲顧晨曦的媽咪，顧菲碧自然能看得出她在想些什麼。
看着她彆扭中夾雜着委屈的樣子，她輕嘆了口氣，將早餐放到櫃子上：“快來喫早餐。”
顧晨曦撇開頭不看顧菲碧，不高興的耍着小性子：“我不喫。”
顧菲碧很少用這麼嚴厲的語氣跟顧晨曦說話。
毫無心理準備的顧晨曦被嚇得呆了一下，接着委屈的紅了眼睛。
而話出口的瞬間，顧菲碧就後悔了。
現在看到顧晨曦這樣，她連忙上前將她抱住，有些慌亂的拍着她的背：“dawn…抱歉，是媽咪的錯，媽咪不該這麼跟你說話。”
顧晨曦沒有說話，掙脫開她的懷抱走到櫃子旁邊，將保溫桶裏，溫度適宜的粥拿出來，紅着眼睛快速喝完。
隨意拿紙巾擦了擦嘴，她又低着頭，一聲不吭的繞過顧菲碧，去隔壁找季席暮。
顧菲碧沒有阻止，看着顧晨曦瘦弱的身子消失在門口，她揉着泛疼的額角在病牀上坐下。
這下，她稍微能體會到當初她爹的苦惱了。
劉悅有事要找顧晨曦，見病房門大開，裏面沒她的人影，只有顧菲碧一個人坐在病牀邊，不由得出聲問道：“女神，曦曦人呢？”
顧菲碧沒有回答劉悅的問題，而是擡起頭，仔細打量了她一番。
在劉悅被她的目光盯的渾身發毛，想要問她爲什麼這麼看她時，她突然出聲問道：“你覺得季席暮這個孩子怎麼樣？”
“……”
劉悅把握不準顧菲碧此刻的想法，怕給顧晨曦添亂，也就沒有立刻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