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第一次有了想緊緊抓住她，想爲她變的更好，爲她付出一切的衝動。
可伴隨着這股衝動的，還有鋪天蓋地的自卑和害怕。
跟顧晨曦在一起，就像是一場豪賭。
而他再三猶豫之後，只能像那些貪婪的賭徒一樣，選擇孤注一擲。
贏了，他就可以緊緊抓住顧晨曦。
輸了…
他也不知道他會是什麼樣。
“有時候我會忍不住想，要是顧晨曦再平凡一點該多好，這樣說不定我還稍微能有信心一點。”
季席暮這番卑微到極致的話語一出，顧菲碧徹底沉默下來。
空氣靜默良久，她突然想到一點，問道：“你是怎麼知道dawn的身份的？”
連劉悅都是最近幾天才知道顧晨曦的身份，以顧晨曦的性格，應該不會主動告訴季席暮，給他增加這麼大的壓力。
“之前她被人挾持，我救她受傷，在她家休養身體，有人看出我對她的想法，說我配不上她，我就偷偷查了一下。”季席暮抿脣，“沒想到，她會是顧家的二小姐。”
顧菲碧擰眉：“只有這些？”
季席暮點頭，他之前可是花了好一番功夫，才調查到這些。
顧菲碧：“……”
這樣的話，就說明季席暮還不知道dawn外公那邊的情況。
僅僅是一個顧家，就給他造成這麼大的壓力，要是再知道克里琴斯家族的事…
她並沒有因此覺得季席暮很無能之類的，畢竟就算優秀如慕司梵，在訂下婚約的時候，都表達過自己有很大壓力。
思索一番，她認真說道：“席暮，我之所以來找你，跟你談話，就是想看看你的態度。”
“dawn是我們全家人的寶貝，從出生以來就不愁喫不愁喝，以後哪怕是嫁給一個乞丐，她也不用考慮錢這個問題。”
“但我絕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因爲我的寶貝值得最好的人。”
“說實話，論身份背景，你完全達不到我跟你叔叔心中的標準，但是看在dawn第一次真心喜歡一個人，還有你願意爲她去努力的份上，我給你一個機會。”
季席暮猛的擡頭看向顧菲碧，幽深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錯愕。
“現在你們已經高三，馬上就要上大學，我給你五年的時間，如果你能用能力證明你能給dawn幸福，並且這期間你們倆對對方的感情一直不變，那五年之後，我會爲你們準備一個盛大的訂婚儀式。”
顧菲碧這話，就好像從天而降的一聲悶雷，炸的季席暮差點沒反應過來。
她也沒給他反應的時間，接着道：“這五年裏，你可以選擇跟dawn在一起，也可以維持現狀，不過司梵和dawn的婚約不會解除。”
看在季席暮救了顧晨曦那麼多次的份上，也看在他們倆那麼喜歡彼此的份上，顧菲碧最後還是心軟了。
她只希望她做的這個決定不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