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詩英端着一杯紅酒,擡頭看着被衆人簇擁在中間的那對璧人,對着許念安露出一個譏諷的笑:“看到了吧,四爺身旁的那位可是顧家唯一的女兒,四爺帶着她出席這種場合,想必是有聯姻的意味,至於你——”
袁詩英瞥她一眼,面露不屑,“別以爲那天四爺爲你出頭,你以後就可以飛上枝頭當鳳凰,堂堂穆家怎麼可能娶你這種棄婦,四爺不過是正餐喫多了,偶爾打點野食喫,而你,就是那點兒野食。”
許念安淡漠看她一眼:“說完了嗎?”
她語氣冰冷,神情冷漠,袁詩英頓時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打到了一團棉花上,自己反而落了下成。
即使在這樣的宴會上,許念安一襲藍羣,高貴典雅,硬生生的把在場所有的女人都比了下去。
袁詩英氣不過,手一揚,杯子裏的紅酒,細數灑在了許念安的胸口處。
許念安只覺胸口一涼,還沒有反應過來,身上的禮服就已經報廢了。
袁詩英一隻手捂着嘴巴,挑挑眉:“不好意思哦,手滑。”
許念安狠狠瞪一眼,並未發作,捂着胸口的污漬處,越過袁詩英擡步往前走。
端着托盤的服務生穿梭在人羣中,方便客人隨時拿去,許念安隨手拿起一杯飲料,放到嘴邊輕抿了一口,是她喜歡的山楂味,粘稠,酸甜可口,這種飲料如果潑在頭髮上,應該會很難受吧?
許念安嘴角一彎,轉身,手臂高高擡起,一杯殷紅色粘稠的山楂味飲料,自上而下,從袁詩英的頭頂澆了下去。
“啊——”袁詩英猝不及防,閉着眼睛尖叫一聲,只覺得有什麼冰冷又黏糊糊的東西從頭頂流了下來,連她的眼睛都遮住了。
她伸手抹了把臉,一手黏糊糊的東西,殷紅色的液體順着她的頭頂一直流到脖子下面,又噁心又難受,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許念安迅速最開幾步,朝她勾了勾脣:“不好意思,我也手滑。”
“許念安你這個賤人——”
這邊的動靜太大,很快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袁詩英完全是被氣糊塗了,一邊罵着,向前幾步,伸手就要打下去。
還沒有碰到許念安,手腕就被人狠狠的抓住。
手腕處的痛疼讓袁詩英瞬間驚醒。
穆延霆視線冰冷的落在袁詩英色彩繽紛的臉上,氣勢凌厲,“你衝誰撒野?”
在場的人無不心下一顫。
穆延霆的氣勢,袁詩英是領教過的,哪還敢再造次,嚇得大氣不敢出,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袁棟跟林慧從人羣中擠過來,陪笑道:“穆先生,都是誤會,誤會。”
顧瑤瑤走上來,輕聲道:“四爺——”
今晚她纔是他帶過來的女伴,現在他卻公開維護別的女人,這無疑是在衆人面前打她的臉。
穆延霆甩來袁詩英的手。
袁詩英一個蹌踉差點沒站住,幸好林慧及時從後面扶住她。
顧瑤瑤偷偷瞪了許念安一眼,許念安識趣,她生平最恨小三,斷然不會讓自己也變成別人的小三。
況且禮服都髒了,她也沒必要繼續呆在這裏丟人現眼。
“許念安。”穆延霆清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衆人皆是一愣,許念安脊背一僵,腳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過來。”穆延霆說。
許念安的後背生出一層層細汗。
男人的腳步在身後響起,每一聲都震在她的耳膜上。
許念安閉了閉眼,轉身。
男人已經站在她的身前。
他挺拔高大,寬拓的胸膛,幾乎可以將她整個人包裹在其中,隨時爲她擋風遮雨。
許念安擡起頭看着他。
穆延霆低着頭,眸光黑亮,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嘴角微勾,下一秒,在衆人喫驚的表情下,低頭吻在了許念安的脣上,“唔——”
底下一片倒吸氣聲。
顧瑤瑤更是臉色煞白,身體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有栽倒在地的可能。
“不是說穆總不近女色嗎?”
“許念安不是這場訂婚宴男主角的前妻嗎?”
“長的也太漂亮了吧?”
“俊男美女,也太配了吧?”
“季丞鈺也太傻了吧,放着這麼漂亮的老婆不要,被別人鑽了空子。”
一旁的季丞鈺:······
景秀湊到季丞鈺跟前小聲的問:“阿鈺,怎麼回事?難道我又被人捷足先登了?”
季丞鈺:······
袁詩柔怎麼都沒想到許念安居然傍上了穆延霆,從穆延霆一進來,她就注意到他了。
就像是天生的王者,一進來,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讓人心生敬畏。
她許念安算什麼東西?她就跟她那個下賤的娘一樣,只配生活在臭水溝裏,穆延霆這樣的男人,本應該是屬於她袁詩柔的。
袁詩柔伸手撫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眼神中閃過陰狠的算計,必須按計劃進行,到時候她要讓許念安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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