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城溫暖只給你 >第95章 你知道穆延霆值多少錢
    季慶山與阿赫一向是單向聯繫,平常都是季慶山有事纔會拿出特定的手機打給阿赫。

    但是如果阿赫有事,想打給季慶山,更多的時候,季慶山的手機是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的。

    因爲爲了安全起見,季慶山平常都是把那部特定的手機裏面的手機卡拿出來,單獨放在另外一個地方的。

    當然,爲了防止錯過什麼重要的事情,季慶山每晚睡覺之前,都會按上手機卡,檢查一下,是否有沒接到的電話。

    所以今天晚上,當季慶山按上手機卡,開機的時候,手機上顯示了五個未接電話。

    一下子這麼多未接電話。

    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季慶山的內心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找出那個號碼,立刻回撥了過去。

    電話的那頭,阿赫很快接了起來,他說話的聲音帶着幾分慌亂與害怕:“慶哥,這次你一定要救我啊。”

    畢竟是經歷過風雨的人,季慶山雖然心內也有幾分慌亂,但是面上卻深沉如水:“說,什麼事?”

    阿赫道:“上次您讓我綁架許念安跟大少爺的事情,有個叫穆延霆的一直咬着我不放,到現在還在調查這件事,我怕我們早晚會被他的人查出來。”

    原來是因爲這件事,季慶山那顆不安的心,頓時又放回了肚子裏,他慢慢躺回藤椅上,“我不是讓你們回東南亞了嗎?他穆延霆的手再長,也伸不到東南亞去,你放心,你們這些人都是沒有戶口的黑人,想查到你們,哪有那麼簡單。”

    阿赫在電話的那頭哼唧了兩聲,似乎是有什麼話要說,但是又不敢說。

    季慶山最看不慣他這種束手束腳,畏畏縮縮的的樣子,沉聲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阿赫這才鼓起勇氣道:“東南亞那邊最近有股神祕的力量正在滲透當地的軍火市場,與原來的勢力形成對抗,後來我聽說,那股力量就是帝都的穆家,所以就有人想要出錢幹掉穆家的家主,慶哥你也知道,咱們這些刀口上過日子的人,最大的收入來源就是軍火與暗殺,軍火咱們沒有本事染指,所以我就想反正我們也因爲許念安的原因,被穆延霆盯上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只要我們能把穆延霆給殺了,就能拿到三千萬美金。”

    季慶山怒罵:“放屁,穆延霆只值三千萬美金嗎?你知道東南亞的黑道跟a國的中情局爲了絆倒穆延霆肯出多少價格嗎?十億美金,你居然想爲了區區三千萬去刺殺穆延霆,你給老子乖乖在東南亞待着,沒有我的通知,不準有任何行動,你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保護好之前從許念安身上取下來的那顆卵子,等風聲一過,我就回南下,到時候我會與你見面。”

    阿赫怕季慶山掛斷電話,忙道:“慶哥,我我,我現在不在東南亞。”

    季慶山一驚,心裏隱隱猜到了一種可能:“那你現在在哪裏?”

    阿赫道:“在帝都,今天晚上穆家的大小姐穆藍在穆家老宅舉辦晚宴,我們提前得到了消息,就排了幾個手下去穆宅刺殺穆延霆······”

    季慶山聽到這裏,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像是有人掀開他的天靈蓋,一下子灌進去一瓢滾燙的開水,他幾乎是脫口而出:“你這個蠢貨!你知道穆延霆是誰嗎?就你們這幾個蠢貨居然想去刺殺他?!”

    阿赫忙給自己辯解:“一開始我們都計劃好了,可是穆家的安保太嚴格,木倉支根本帶不進去,所以我們就制定了一套完整的計劃······”

    季慶山被氣的胸膛劇烈的欺負着,他已經沒有心情聽他說什麼完整的計劃,但是他還是耐着性子問:“所以,你們成功了嗎?穆延霆他傷到哪兒了?”

    季慶山剛問出這個問題,就覺得自己的這個問題異常的愚蠢,如果穆延霆是那麼容易就能被刺殺的人,他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坐上了穆家家主的位置,而且手中還掌握着這個東南亞一大半的軍火買賣,什麼神祕的力量滲透當地的軍火市場,屁!當地的軍火市場早已經被穆家佔去了半壁的江山。

    阿赫跟手底下的這幫蠢貨,自己中了計,卻還不知道。

    果然阿赫道:“沒有,任務失敗了,阿靜她沒有按照原來的計劃行事,單獨行動了,好在她還算機靈,中途挾持了一個華國人,這才僥倖逃脫。”

    季慶山在心裏罵道,你們幾個蠢貨能成功了纔怪,他冷笑:“你以爲阿靜是因爲劫持了一個華國人才得以逃脫的嗎?穆延霆只是不想在穆家出人命,他要在外面捉你們呢,蠢貨!”

    阿赫都要急哭了:“慶哥,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啊,阿靜他們都是跟了十幾年的生死兄弟啊。”

    季慶山沉思片刻,最後嘆口氣,“阿赫,我只能保你,阿靜不能留,她若是被抓住了,拔出蘿蔔帶出泥,不只是你,連我都跑不了,所以,阿赫,想辦法,讓阿靜永遠消失吧。”

    季慶山說完後,那邊寂靜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阿赫問:“慶哥,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季慶山:“在穆延霆的人還沒有抓住阿靜之前,讓她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說完後,季慶山掛斷了電話。

    他現在特別後悔當初把綁架許念安的那件事情交給阿赫去做。

    一幫混混,永遠就只配做混混,難成大業。

    十幾分鍾後,他拿起手機,重新輸入了一行號碼,撥通。

    一段很長的背景音樂聲後,對方接起了電話。

    季慶山的聲音沉冷,沒有一絲溫度,他說:“這個阿赫,不能留了,替我找人處理掉他。”

    寂靜的夜,就一張巨大的網,就整個世界都吞嚥在腹中。

    這句冷硬的話,就那麼準確無誤的,傳入了站在書房門口的季丞鈺的耳朵來。

    那一刻,季丞鈺晚上喝的酒全醒了。

    明明別墅內溫度適宜,他卻覺得有一股冷風從他的腳底竄到他的頭頂。

    阿赫?

    如果沒記錯的話,之前綁架許念安的那個頭頭,就叫阿赫。

    或許這只是一個巧合?

    可是父親說“不能留”那三個字的時候,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一下子刺進對方的胸膛。

    書房內傳來了椅子腳摩擦地面的聲音。

    季丞鈺猛地驚醒,身體貼着牆根往後退了幾步,閃進了旁邊的房間裏。

    就在他輕輕地關上房門的那一刻,他聽到了季慶山從書房裏走了出來,趿拉着拖鞋下了二樓。

    季丞鈺後背貼在門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胸口劇烈的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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