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城溫暖只給你 >第222章 小傻瓜
    雖然在來這裏之前,邢簡寧就告訴過許念安,這次的晚宴,阿木爾家族邀請了穆延霆。

    但是當聽到親耳聽到穆延霆已經在來這裏的路上的時候,許念安還是楞了一下。

    她心裏,其實比誰都清楚,這是一場凶多吉少的鴻門宴。

    臥室的門被人輕輕帶上。

    許念安轉身坐到旁邊的牀上。

    右手邊,是剛纔蘇普莉讓女傭送過來的禮服。

    她低頭看了一會兒,然後擡眸看掛在牆壁上的時鐘。

    下午四點鐘,晚宴是晚上八點鐘開始。

    窗外已經有很多車慢慢駛入這座莊嚴。

    許念安的心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很快,也很緊張。

    她其實並不希望穆延霆來,因爲她不想成爲她的累贅,但同時,她又希望能夠親口告訴穆延霆,她肚子裏懷裏他的孩子。

    這四個小時,許念安覺得比她活的這二十四年,都難熬。

    每一分每一秒,都異常的難熬。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房門被人敲響,兩名女傭端着晚餐走進來。

    她們說着一口流利的英語,“穆太太,距離晚宴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蘇普莉太太怕您肚子餓,所以吩咐我們準備了點甜點。”

    許念安現在哪還有喫飯的心思,卻仍舊笑着跟兩名女傭道謝:“謝謝。”

    女傭放下東西后就離開了。

    許念安坐在牀上,閉上了雙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了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

    黑暗中,許念安猛地睜開雙眼,她的手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伴隨着開門聲,她看到黑暗中,身材高大的男人,出現在了這間臥室內。

    有過皮膚之親的人,會對彼此身上的氣息特別敏感。

    只那一瞬間,許念安就感覺出來了。

    她的嘴脣在不住的哆嗦。

    她張了張嘴,想要完整的叫出某人的名字,但是喉嚨間像是被什麼堵住了,她艱難的閉上了眼睛。

    然後深深呼吸了一下。

    她聽到耳旁傳來男人熟悉的聲音,她聽到他喊她,“安安。”

    許念安忽然笑了,卻緊緊閉着嘴巴,從喉嚨裏艱難的發出一個單詞:“嗯。”

    “安安。”男人的聲音又近了一點。

    許念安終於可以張開嘴巴了,她如快要窒息的魚兒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終於可以完整的說出一句話,她回答他:“嗯,我在。”

    “哈。”男人輕笑一聲,他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將她按進自己的懷裏,無限溫柔的告訴她,“我終於找到你了,安安。”

    許念安在他懷裏點頭,她的雙手緊緊地拽着他的衣服,就像害怕,這只是大夢一場似的。

    ·············

    許念安終於在穆延霆的懷裏哭夠了。

    從被綁架到再次見到穆延霆,這十多天的時間裏,除了宋泊山死的時候,她哭過,其餘的時候,她從來沒有掉過一滴眼淚,但是在見到穆延霆的那一瞬間,她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在穆延霆的懷裏,哭的像一個不能自已的孩子。

    穆延霆溫柔的撫摸她的背,幫她順氣。

    他笑的有些無奈,“小傻瓜,我都來了,你哭什麼?”

    許念安哭着質問他,奶兇奶兇的樣子:“誰讓你來的,你明明知道這是虎穴,也要來闖嗎?你怎麼能這麼笨?”

    穆延霆伸手刮掉她臉上的淚珠,聲音無限溫柔,他說:“誰讓你在這裏呢。”

    許念安哭的更兇了。

    “是我的錯。”穆延霆無奈的笑,一邊還要幫她順氣。

    許念安再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還不忘問他:“穆延霆,我們能逃出去嗎?”

    “可以的。”穆延霆低頭親吻她的額頭,一點點的耐心的平復她的心情。

    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終於哄住了許念安的眼淚。

    “晚宴就要開始了。”穆延霆輕聲的說着,伸手把放在牀邊的禮服拿了過來。

    打開禮服的包裝盒,裏面是一條改良式的白色旗袍,上面用銀絲線,秀滿了珍珠。

    穆延霆感嘆了一句,“穿在你身上,一定很好看。”

    許念安破涕爲笑,“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討論這個。”

    穆延霆問她:“爲什麼不能?在我心裏,這時候,這纔是一等一的大事。”

    許念安卻突然斂去了笑容,她說:“穆延霆,你不用這麼逗我,我知道這次,是我拖累了你,或者邢簡寧說的對,像你這種人,是不應該有軟肋的,而我,似乎,已經變成了你的軟肋了。”

    許念安說着,微微低下了頭。

    無論她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喜歡她,她也會不安,不是因爲怕這個男人不再喜歡她而感到不安,而是因爲,她怕這個男人就是因爲太喜歡她,而獨自冒險。

    穆延霆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正面自己,他看着她的眼睛,問她:“我是哪種人?”

    哪種人呢?許念安想,大概就是那種無堅不摧,一切都應該靠理智來判斷的人吧。

    “嗯?”見許念安出神不答,穆延霆又問了一遍。

    許念安搖搖頭,好像在她的印象裏,穆延霆從來就不是她想的那種人,他沒有無堅不摧,甚至會跟頭一次陷入戀愛的毛頭小夥子一樣喫醋。

    穆延霆鬆開她,把阿木爾家族爲許念安準備的禮服握在手中,嗓音平淡的跟她說:“我來給你穿。”

    許念安沒有拒絕,房間的燈遽然涼了起來。

    許念安終於看清了眼前男人的臉。

    他瘦了。

    許念安有些心疼,她伸手摟住他的腰,將頭埋進他寬闊的胸膛,對他說:“對不起。”

    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我自己。

    穆延霆笑了笑,握着禮服,耐心的幫她一件件的脫掉,然後再幫她換上,期間,甚至都不允許她插手。

    等替她帶上項鍊後,穆延霆才從背後抱住她,站在鏡子面前,通過面前的大鏡子,一寸一寸的仔細的觀察她。

    “還好。”穆延霆說,“看起來,邢簡寧應該沒有讓你受委屈。”

    “除了被翁基拉關着的那幾日外,大概是因爲知道我懷孕的原因,邢簡寧對我不不錯,至少不會不給我喫的。”

    穆延霆的身體明顯的僵硬了一下,他的視線猛地從鏡子裏的人收回來,低頭看着許念安,問她:“你說什麼?懷孕?”

    許念安一怔:“對啊,我懷孕了,邢簡寧沒有跟你說嗎?他說我懷孕了,所以身上的籌碼更高了。”

    穆延霆的臉猛地一沉。

    他沒想到,邢簡寧與阿木爾家族居然還留了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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