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着,已經從上鋪下來了。
走到譚菲菲面前,輕聲道:“走吧,去樓下說吧。”
譚菲菲神情不定的跟在嚴七月伸手,等出了宿舍樓,在一刻大槐樹底下,嚴七月回頭看她:“譚菲菲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說吧。”
除了大一新生,其他的學生還沒有來,校園顯得有些安靜。
譚菲菲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的看着嚴七月,問她:“你這幅樣子,到底是怎麼裝出來的?”
嚴七月一怔,疑惑的看着她:“你真的有事要跟我說嗎?如果只是想挖苦我,我現在就回宿舍了,現在每天軍訓很累的。”
言外之意,她沒有這個心情跟她在這裏鬥嘴,更沒有必要。
譚菲菲說完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今天來是求情的不是爲了逞口舌之快,她嚥了口唾沫,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大概是因爲覺得跟嚴七月服軟,心裏有些不服氣,她別開頭,對嚴七月說道,“我今天來是想跟你道歉的。”
嚴七月又愣了一下,實在是搞不懂她這種一會兒一個樣的行爲到底是怎麼回事。
“道歉?”
嚴七月早就已經忘記了之前新生歡迎大會上的不愉快了。
譚菲菲道:“嗯,道歉,但是既然我都道歉了,你可不可以放我們家一馬?”
嚴七月覺得更奇怪了,她什麼時候爲難他們家了,再說了,即使她想爲難,她也沒這個本事了。
嚴七月疑惑的看着她。
譚菲菲冷笑一聲:“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裝什麼啊?不就是因爲上次我在同學面前取笑你,你就去你哥哥面前告狀,現在我爸爸躺在牀上卻沒有主治醫生,就是因爲你哥哥的原因。”
嚴七月簡直是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
她根本都把這件事拋到腦後了,更不可能去嚴景寒面前告狀啊。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如果你是爲了這件事來找我,那你大概是多想了,第一我從來沒有把那件事放在身上,第二我更沒有跟我哥哥提起過這件事,而且即使我提起了,我哥哥也沒有那麼大的本領能夠不讓其他的醫生不給你爸爸治病。”
嚴七月說完直接宿舍走。
譚菲菲立刻趕上去抓住她,眸中的陰狠一閃而過,如果有別的方法,她也不可能過來求這種女人。
“好,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但是我爸爸原來的那個主治醫生,現在已經在你哥哥的醫院了,你能不能跟你哥哥說一聲,讓那個主治醫生,繼續幫我爸爸治療?”
畢竟是同學,而且還住在同一個宿舍裏,嚴七月也不好把事情做的太絕了。
她輕輕點點頭:“好,我回跟哥哥說一聲的。”
說完,她已經邁着腿朝宿舍樓走去了。
回到宿舍,躺在牀上的時候,嚴七月越想越覺得奇怪,似乎這裏面有種說不透看不清的聯繫。
她想着,從牀上爬了起來,摸出手機,撥通了嚴景寒的電話。
那邊嚴景寒剛做完手術,正從手術室往自己的辦公室走。
看到嚴七月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連手術服都沒有來得及換,直接接起,臉上難掩幸福的表情:“七月?有什麼事嗎?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你今天是軍訓第一天吧?累不累?”
嚴七月在他連番追問之下,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
畢竟她這麼問出來,就好像真的在懷疑嚴景寒似的。
但是想到剛纔譚菲菲說的那些話,其實這也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她還是硬着頭皮問道:“哥哥,你們醫院最近是不是新來了一名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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