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打車去了霍定軒的公寓。
可能是最近她的曝光率比較高，在出租車上，司機師傅居然問她是不是明星，說他是姜初晴的粉絲。
姜初晴這會兒哪有心情討論粉絲不粉絲的，她現在只想快點趕去見小千煜。
她帶上墨鏡，說道：“確實有很多人說我長得像明星，不過我不是，謝謝。”
司機見她一副生人勿進的摸樣，也不好再多問。
一個小時後，姜初晴出現在霍定軒公寓的門口，她伸手按響了門鈴。
霍定軒親自幫她開門。
一開門，小千煜就撲進她的懷裏，喊道：“媽媽你終於來了。”
姜初晴抱起小千煜，轉身要走。
霍定軒站在她身上，冷冷的說道：“不進來坐坐嗎？”
姜初晴自然知道他這句話裏面包含的警告的意味，她走進房間，將小千煜放到地上，小聲道，“寶貝兒，你先自己去玩，媽媽跟叔叔有話要說。”
小千煜點點頭，跑到一旁玩積木。
霍定軒居然破天荒的幫她倒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
姜初晴看着眼前的玻璃杯，想到了不久前的宴會上，從他的手中接過來的酒。
霍定軒大概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笑了笑，說道：“放心，裏面什麼都沒放。”
姜初晴擡頭看他，“你覺得我對你還會放心嗎？”
霍定軒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初晴，其實我們沒有必要這麼針鋒相對。”他一邊說着，湊近，“你忘了，你以前有多愛我了嗎？”
姜初晴看了眼正在玩積木的小千煜，說道：“你現在居然還有臉跟我提以前？”
霍定軒伸手握住姜初晴的手，聲音中透着少有的溫熱，他說：“初晴，如果我說，我後悔了呢？”
姜初晴愣了一下。
霍定軒的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摩挲。
姜初晴的手很軟，很白，手指又細又直，我在手裏，就像握着一塊上好的羊脂玉。
很舒服。
姜初晴：“你剛纔說什麼？”
霍定軒輕聲道：“我說我後悔了，我把你送到鬱驍的牀上那一刻，我才終於意識到，我對你，不僅僅是仇恨，或許你說的對，我不應該將上一輩的仇恨，強加在你身上，初晴，我們兩個重新來過好不好？”
姜初晴聽到他的這番告白，心裏沒有驚喜，更多的反而是一種莫名的悲傷，如果這份告白，再提前四年，她一定會欣喜若狂。
但是現在不會了。
一切都失去了原有的模樣。
她也不再是四年前的那個姜初晴了。
霍定軒見姜初晴不說話，還以爲她高興壞了，握着姜初晴的手，放到脣邊，輕輕吻了下去。
姜初晴一驚，忙掙脫開。
手中的柔荑不在，霍定軒不悅了蹙了蹙眉頭，他問：“怎麼，你不願意？”
因爲想到以前的事情，姜初晴的眼神有些渙散，她擡眸看着霍定軒，她說：“霍定軒，你憑什麼會覺得，我會一直站在原地等着你回頭？”
霍定軒的眸光一沉，他問：“你什麼意思？”
姜初晴說：“字面意思，我不會跟你重新開始，或者說，我們兩個人直接，從來沒有開始過，一直都是我的單戀，但是那個單戀你的姜初晴，在四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坐在你面前的這個女人，心裏，已經沒有你了，這麼說，夠清楚了吧，霍總？”
霍定軒眼神冰冷，他死死的注視了姜初晴好一會兒，才一字字的說道：“剛纔那番話，你再說一遍？”
霍定軒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他試圖解釋，“初晴你聽我說，那時候，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感情，而且你最好不是也沒有收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嗎？”
姜初晴笑了一聲，“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霍定軒，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霍定軒伸手想要抓住姜初晴的手，被姜初晴躲開。
她說：“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但是也請你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剩下的五百萬，我會想辦法還給你。”
說完，姜初晴朝小千煜的方向走了過去。
身後想起霍定軒低沉的聲音，他說：“初晴，你不覺得你的兒子，跟我很像嗎？明明是兩個毫不相干的人，長相卻這麼相似，總歸是會讓人起疑的。”
姜初晴的腳步一頓，她回頭看着霍定軒，“你想說什麼？”
霍定軒起身，一步步朝她走來，在距離她不到五公分的距離停了下來，他說：“重點不是我要說什麼，而是，你到底對我隱藏着什麼？”
姜初晴臉色一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說完，快速走到小千煜身旁，彎腰將人抱起，低聲叮囑道，“以後不認識的人，不可能隨便跟他走，知道了嗎？”
小千煜點了點頭。
從霍定軒哪裏出來的時候，姜初晴的心還在砰砰砰的直跳。
她真害怕，霍定軒會說出，那天晚上那個男人就是他這樣的話。
在路上考慮再三，姜初晴還是撥通了鬱驍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
姜初晴直奔主題，“我想過了，我答應你的提議。”
鬱驍一怔，片刻後，意識到姜初晴說的提議是什麼，他笑道：“姐姐打算什麼時候搬過去？”
姜初晴：“越快越好。”
鬱驍說：“明天怎麼樣？公寓我已經讓人收拾好了，隨時可以進去，只是我今天不在帝都，沒辦法跟你一起慶祝搬家，明天好不好？”
姜初晴問：“你不在帝都？”
鬱驍點點頭：“嗯，我在虞城出差，明天早上的飛機返回帝都。”
其實應該是後天的，只是聽到姜初晴終於答應要搬進公寓，他決定先把手上的事情安排一下，明天一早回帝都。
········
姜初晴一走，霍定軒就撥通了張凡的手機。
霍定軒問：“我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張凡：“霍總，目前還沒有消息，姜小姐的前夫已經去世多年，檢驗樣本真的不好找。”
霍定軒揉了揉額頭，問：“能不能從數據庫裏，提出點有用的信息？”
張凡：“我也正在朝這方面想辦法，不過數據庫的信息很難弄到，我還需要點時間。”
霍定軒：“儘快，我不想耽誤太多時間。”
張凡：“霍總，您懷疑姜小姐的兒子，不是她前夫的？”
霍定軒淡淡的嗯了一聲。
但是也不應該是他的，他完全不記得跟姜初晴發生過什麼。
張凡提出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她說：“霍總，既然您懷疑，不如您跟那孩子做一下dna對比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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