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驍這次送行,整整送了半年。
前三個月他還會米國跟華國來回飛,後面三個月,鬱驍直接把辦公室搬到了姜初晴的房子裏。
姜初晴:“你這樣,真的不怕公司破產嗎?”
鬱驍滿不在乎:“放心,有我乾爹頂着呢。”
電話還在通話中,鬱海榮剛好聽到了這句話,對着手機大罵:“你這個不肖子孫,爲了追女人,連我這種孤寡老人都不放過。”
鬱驍乾脆利落的掛斷了手機。
姜初晴臉上神色嚴肅了一些,這個問題總拖着也不是辦法,鬱驍有自己的事業,她不能讓他一直陪着她在異國他鄉。
“你確定要一直這樣下去?”
鬱驍笑着問:“這樣不好嗎?”
姜初晴:“你不要總是逃避我的問題,正面回答我,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身後是整個的公司。”
鬱驍臉上的笑容不變,只是聲音中帶着幾分委屈:“是姐姐一直不肯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姜初晴抿了抿脣。
這兩年來,尤其是這半年以來,鬱驍爲她做的這些事,她心裏不是沒有感觸的。
只是兩個人之間的那層紙,她一直沒有親口戳破。
鬱驍上前一步,俯身看着她的眼睛,聲音低沉,“所以,姐姐想好了怎麼回答我嗎?”
姜初晴臉頰微微泛紅。
其實她心裏早有了答案,只是自己一直當成弟弟當成親人的男人,突然要變成自己的男人,姜初晴心裏多少會有些彆扭。
鬱驍繼續追問,“想好了嗎,嗯?”
姜初晴伸手推開他,“別問了。”
鬱驍捉住她的手,親了一下,低聲道:“那我親好不好?姐姐用身體告訴我,好不好?”
姜初晴一驚:“鬱驍·····唔!”
一吻結束,鬱驍舔了舔自己的上脣,“好甜,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就當做姐姐答應了?”
姜初晴一雙眼睛,含了春水一般,似嗔似怪的看着他,明明是想罵他的,說出的話,卻又媚又水:“鬱驍。”
鬱驍湊到她耳旁低低的笑,“我在的,姐姐。”
姜初晴瞪他一眼,轉身下樓。
鬱驍笑着跟上去。
姜初晴回頭問他:“你還跟着我幹什麼?”
鬱驍問:“跟着自己的女朋友有錯了嗎?”
姜初晴:“誰說是你的女朋友了?”
鬱驍:“剛纔姐姐都用實際行動回答我了。”
路上,姜初晴讓鬱驍在一家花店前面停了下來。
鬱驍問:“想要買花?”
姜初晴點點頭,果然去花店買了一束花。
然後開車去了一塊墓地。
一路上,鬱驍一直跟在她的身後,很安靜。
車停在外面,姜初晴對鬱驍說:“你在車上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鬱驍問:“你一個人真的可以?”
姜初晴點點頭,下車的時候,再次回頭確認,“不要跟過來。”
鬱驍笑道:“我最聽姐姐的話了。”
········
姜初晴捧着鮮花,尋着記憶,來到了一個墓碑前面。
墓碑上面,貼着一張亞裔男子的照片。
照片上,男子長相清秀,笑容溫柔。
姜初晴彎腰將鮮花放下,輕聲道:“不好意思,這麼久纔來看你,不過我答應你,下一次,我一定帶着小千煜過來,他長大了,很可愛,也很乖,如果你還在,一定會是一個好爸爸。”
“你還記不記得你走之前,我們兩個約定的?”
“對不起,找到小千煜的親生父親的時候,我沒有過來,因爲我真的不想那個人是小千煜的親生父親。”
“但是今天我過來了,因爲我找到了那個我喜歡的男人。”
“謝謝你,跟我一起,走過了那段最艱難的日子。”
車上,鬱驍正在跟人打電話,車窗的門被人敲響。
鬱驍以爲是姜初晴回來了,他掛斷電話,開門下車,卻是一個不認識的白人男人。
他臉上神色慌張,用異國語言請求幫助,“先生,請您幫幫我,我的車拋錨了,但是我太太要生了,可不可以幫我將她送到醫院?”
那男人一邊說着,一邊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輛皮卡車。
鬱驍看了眼皮卡車,擡腿往那邊走過去。
那男人着急的說道:“我太太就躺在裏面,請您一定要幫幫我。”
鬱驍並沒有多想,走到皮卡車旁邊,隔着窗戶,他看到一個孕婦躺在後面,捂着肚子,一臉痛苦,看到鬱驍的那一瞬間,她眼中燃出希望:“幫幫我。”
鬱驍對身旁的男人說道:“把她抱到我的車裏。”
男人說道:“我太太可以自己下來,麻煩您幫忙攙扶一下,我去拿車裏的其他東西。”
鬱驍點點頭,伸手拉開車門。
拉開車門的那一瞬間,伸手的男人突然舉起手中的鐵棍,狠狠的砸了下來。
強烈的日光照在鐵棍上,通過皮卡車反射的光,剛好被鬱驍捕捉到。
鬱驍反身擡腳一踹,剛好踹在男人的膝蓋上。
男人沒想到偷襲失敗,慘叫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車上的女人見狀,掏出肚子裏的“東西”扔在地上,一腳踹在車門上。
鬱驍看準時機,將車門猛地一關,女人的腿被狠狠的夾住。
隔着車窗玻璃,都能聽到“女人”的慘叫聲。
鬱驍冷笑,“原來米國的男人,也有扮演成女裝大佬的愛好。”
剛纔雖然隔着車玻璃,但是鬱驍看到躺在車裏的“女人”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奇怪,有哪個孕婦會把自己化妝成這副鬼樣子?
沒想到來找他尋求幫助是假,過來尋仇纔是真的。
鬱驍提着男人的領口,壓在車上,那條伸到一半的腿,因爲再次受到強力的擠壓的,車裏再次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嚎叫。
鬱驍用手腕死死地壓着男人的胸腔,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男人倒是嘴硬:“我不知道。”
鬱驍冷聲道:“再說一句不知道,信不信我現在就送你去見上帝?”
男人被鬱驍凌厲的氣勢嚇到,好像他下一秒真的會送他去見上帝,他戰戰兢兢的說出了一個名字。
鬱驍並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他覺得可能是個中間人。
身後傳來姜初晴的聲音:“鬱驍?”
鬱驍盯着眼前的男人,卻是對姜初晴說道:“幫我報警。”
姜初晴不敢耽誤,立刻報警。
三天後這件事情才被處理,而且給出的處理結果是,如果沒有目擊人,就會判處這件事爲普通的打擊鬥毆。
聽到這個消息,鬱驍冷笑一聲,他當時就不應該選擇報警,米國的警察一向歧視亞裔。
墓地那種地方,他上哪兒去找目擊證人?
姜初晴卻倏地想起了什麼,她說:“我記得墓地有一個守墓的老人,他好像也是華國人,不知道他現在還在不在,不如我們去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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