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游泳可能也不能算是什麼愛好,而是小混蛋想玩水的藉口。
但是許念安還是在週末的時候,給腓腓請來了一位游泳教練。
教練姓欒,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最擅長自由泳,曾經連續在世界錦標賽上獲得獎牌。
許念安能把這位欒教練請來錦園給腓腓做個人教練,完全是因爲這位欒教練在學習游泳之初,曾經接受過穆家的資金援助。
許念安雖然覺得請世界冠軍爲腓腓做私人教練有些太過奢侈,但是作爲母親,誰不想把最好的給自己的孩子?
但是看到腓腓一次次的嗆水,一次次的又被強行推進游泳池,許念安頭一次覺得自己這顆老母親的心都快要碎了。
穆延霆輕輕拍撫着她的後背,輕聲道:“你要不忍心,咱就不讓腓腓學了,簡洛說的對,我穆延霆難不成還養不起自己的閨女了?”
許念安在懷裏擡頭瞪他一眼,“你別勸我,我好不容易纔狠下了心,讓這小混蛋受點挫折,咱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寵着她了,那樣早晚會把她給寵廢的。”
穆延霆寵溺的笑道:“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中場休息的腓腓光着一雙小腳丫子走過來,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的爸媽秀恩愛:“媽媽,我想養只小狗。”
許念安從穆延霆的懷裏出來:“爲什麼?”
腓腓:“因爲單身狗也是需要伴侶的。”
說完,又光着一雙小腳丫子走了回去。
許念安指着腓腓的背影:“·······她剛纔是在吐槽我們兩個人嗎,啊?”
穆延霆默默的安撫着自己的小嬌妻:“安安別生氣,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許念安:“我怎麼會生出這麼個小混蛋來?簡直要氣死我,幸虧剛纔我還心疼她被水嗆着。”
她千盼萬盼纔來的閨女,明明拿着小公主的劇本,卻做着熊孩子的勾當。
許念安那個氣啊。
但是又捨不得走,還是害怕欒教練太狠心,不經意間欺負了這個小混蛋。
穆延霆無奈的笑道:“你啊。”
許念安人命的嘆口氣:“就當着小混蛋是我上輩子欠的債。”
········
欒教練臨走之前穆延霆問她腓腓的表現。
欒教練小女孩結實的小身板兒,讚許的點點頭:“結實抗造,不錯,是塊好苗子。”
穆延霆順着教練的目光看向腓腓,突然有點憂傷。
一個女孩子,居然要別人用結實兩個字來形容,他有點受不了。
腓腓學了一下午的游泳,哦,不對,應該是被欒教練扔進泳池,再拎出來,再扔進泳池,再拎出來,如此反覆了一下午,肚子餓的要命。
看着面前的晚飯,比任何時候的都香。
喫完一小碗的,就在腓腓把小碗再次遞給幫傭的時候,穆延霆就想起剛纔教練說的那句結實。
穆延霆咳嗽了一聲,說道:“腓腓,晚上喫太多,容易不消化,對睡眠不好。”
腓腓用小肉手摸了摸肚子,眨了眨眼睛說道:“可不是爸爸,你不是說,腓腓的胃口好,石頭都能消化了嗎?”
穆延霆:“我······說過嗎?”
腓腓認真的點了點頭。
穆延霆:“那個,可能爸爸不小心說錯了,現在糾正應該還來得及,田嫂,你再幫腓腓盛半碗米飯吧。”
就別盛一碗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許念安託着腮定定的看着穆延霆。
穆延霆心思一動,一把將人抱進懷裏,低聲問:“寶貝兒,想我了?”
穆延霆的一隻大手沿着許念安的睡衣衣襬,慢慢往裏爬:“什麼事?”
許念安噗嗤一聲笑出來:“你今天晚上怎麼了,怎麼突然又覺得腓腓喫飯多了?”
穆延霆就把下午欒教練跟他說的話,說了一遍。
說完後,他說:“腓腓確實比同齡人喫的多,她的三個哥哥跟她這麼大的時候,也只能喫一碗米飯,她卻能喫完整整兩碗,而且飯後還會喫各種水果跟零食,我怕她這麼喫下去,對身體沒好處。”
許念安笑道:“你終於意識到了?是誰說她還是個孩子要長身體,想喫多少就喫多少的?我早就說過,腓腓該節食了。”
穆延霆搖搖頭:“節食倒不至於,稍微控制一下就好,比如晚上不要喫太多碳水化合物,甜食也要儘量減少一些,其餘的,還是要儘量滿足她的,畢竟,她還在長身體呢。”
許念安一把將他推開,“女兒奴。”
這個男人,一涉及到女兒的問題,能退步就退步,妥妥的女兒奴沒跑了。
被自己的妻子無情的推開,穆延霆也不生氣,撲上去將人摟進懷裏,咬着許念安的耳朵啞着嗓子說,“寶貝兒,比起女兒奴,我更喜歡做妻奴。”
腓腓以前每頓飯都要喫兩碗米飯,現在連爸爸都不幫她了,減去那半碗飯之後,每次晚上睡覺之前,她總覺得肚子裏空蕩蕩的。
甚至每天早上媽媽給她在小書包裏準備的小零食,都沒有蛋糕餅乾之類的了,全部換成了難嚼的肉乾,小魚乾,還有奶酪,蘋果。
於是,下午最後一節課上課之前,腓腓看了眼鬱澈的書包。
初晴阿姨每天也會幫鬱澈準備各種零食放在小包裏,但是鬱澈從來不喫,怎麼準備的,又被他怎麼帶回去。
腓腓喫完奶酪,嚼着肉乾問鬱澈:“你不餓嗎?”
鬱澈眼神警惕的看着她。
腓腓這個年齡,還讀不懂別人的眼神,她想到鬱澈的小包包裏的蛋糕跟巧克力派,“要不我幫你減減負吧,你看你每天這麼揹回來,又揹回去,多累啊。”
鬱澈還沒說話,腓腓就已經伸出小爪子,把鬱澈面前的小包包拿到了自己面前。
她先打開一塊小蛋糕,小蛋糕用塑料盒包裝的特別漂亮,看着就誘人。
腓腓感嘆:“初晴阿姨的手藝真棒啊。”
他們這些豪門家的孩子,帶的零食一般都是自己家的傭人或者父母親手做的,很少在外面買。
鬱澈:“是阿姨做的,不是我媽媽。”
腓腓盯着面前的蛋糕:“哇,你們家阿姨的手藝也很棒呢,你彆着急,我幫你嘗一下,看看什麼味道。”
鬱澈心想,神特麼着急,我幹嘛要着急啊,我都喫過無數次了。
腓腓打開包裝盒,拿起柔然的蛋糕,哇哦一口喫下去,“好喫!”
鬱澈低頭做題。
腓腓幫他解決了小零食後,上課鈴打響,老師就進來了。
腓腓意猶未盡,她已經好幾天沒有這麼盡情的喫甜食了,她見老師沒有關注他們這一桌,湊近鬱澈小聲的問道:“鬱澈,以後都由我來幫你減負吧?保證讓你沉重的來學校,輕輕鬆鬆的回家。”
老師這時候朝這邊看了過來,鬱澈沒說話。
腓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明天我想喫抹茶口味的蛋糕。”
晚上回家,鬱澈捧着初一的數學書研究,見到哥哥進來,放下書本問哥哥:“哥,怎麼樣才能離一個人遠一點?”
蕭千煜想了想說:“拉開兩個人的距離,自然而然就會疏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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