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梧生拿起桌面上的一個茶杯,沿着茶杯的邊緣細細摸了會兒,問道:“最近懷陽城裏有什麼消息嗎?”
“你指的什麼消息?”
“有關於人牙子的事。.shung”
胡掌櫃身體一頓,睜開眼睛,盯着他片刻後,才若有所思地說道:“你跟那羣人牙子有關係?”
趙梧生聞言,說道:“看來真的有人牙子出事了,胡老闆能詳細說明嗎?”
胡掌櫃沉默許久,這才說道:“其實我們這羣人,人牙子是最低級的,我們一向都瞧不起,這次懷陽城說是有一羣人牙子被人殺死了,這消息很多人都知道,起初我們都不在意,人牙子嘛,死了就死了,無非是某個被拐孩子的父母買兇殺人了,可這一上午剛過去,結果就出事了。”
“等等。”趙梧生瞥眉道:“人牙子死了?死了一羣?”
胡掌櫃驚訝道:“我剛纔還以爲是你殺的那羣人牙子,怎麼?不是你?那你瞎問什麼,我還真的以爲你做殺人越貨的事了。”
“你別打岔!真的死了?”
“可不是嘛,死了一羣!還是東大街最有名的人牙子呢,結果被人一窩端了。”胡掌櫃看趙梧生是真的不清楚,一下子就來勁兒,坐起身來,口吐沫子道:“而且據說是當晚收貨的人,等不到人牙子交貨,在山裏一頓亂找,結果發現了他們的屍體。”
“死相極其詭異,所有的人都是被人抹了脖子。”胡掌櫃做了個割脖子的動作,“一刀斃命的!”
“當晚的貨全都給跑了,有人猜測是他們抓得女人乾的,但後來驗屍,說有人斷了肋骨,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是做不到一拳斷肋骨的,後來有人猜測是男人乾的。”
趙梧生此時的心裏已經翻江倒海了,他忍住想大叫的衝動,問道:“然後呢,發生了什麼事?”
胡掌櫃激動完了,重新靠在軟塌上,說道:“就是因爲查不到人牙子的死,那人牙子的靠山被驚動了。”
果然是有靠山的!
趙梧生老早就在關注這羣人牙子的動向,看他們行事如此猖狂,敢在白天街上拐人,顯然是有恃無恐,如果背後沒有人支持,他們哪裏會如此囂張?
“當然了,人牙子死了,找不到殺手,是驚動那些人的主要原因,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我聽說收貨的人找到人牙子屍體時,他們還沒死多久,血都沒有凝固,還在不停地流呢。”
趙梧生不聽還好,這一句話直接激得他的腦皮都炸了!
這話什麼意思?
有人在他和林秋意走後,就對昏迷不醒的人牙子下手了,隨即那些等不到貨的人找過來。
也就是說……有人一直跟着他們兩個?
這個人是誰,爲什麼要這麼做?
當時夜黑風高,正適合殺人,如果他是個殺手,爲什麼不殺他們兩個,只對人牙子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