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寧裝傻，臉埋進被子裏，“我有答應你嗎？”
“想反悔？”被子再次被人掀開。
稚寧直接把臉埋進枕頭裏，悶悶地說，“我不記得了。”
“起牀。”
沒給她猶豫的時間，慕少言俯身就包住了她，稚寧嚇了一跳，深怕掉下去，兩條手臂緊緊圈住他的脖子，臉蛋都繃緊了。
“害怕？”慕少言故意逗她，手上力道一鬆，作勢要把她扔出去。
突然的失重感，嚇得稚寧哇哇大叫，恨不得像一隻八爪魚一樣，緊緊貼在他身上。
抱她進盥洗室，慕少言低頭問懷裏被嚇得眼眶微紅的稚寧，這會兒鼓着臉蛋，在生氣呢。
“下來麼？”
“不下！”
稚寧就要跟他唱反調，大清早的擾人清夢不算，還嚇她。
真是過分。
昨晚還折騰她。
說好了一次就好，每次都說話不算話。
越想越生氣，稚寧擡手就往他胸口打，“你過分！真的很過分！”
“好好好。”慕少言任由她打，“我過分。”
等她打夠了，氣也消了，才把她放下來，給她擠牙膏。
兩人在臥室磨磨蹭蹭，快到七點半才下樓。
哈氣連天的吃了早餐，稚寧被他拎上車，帶去公司。
剛進辦公室，稚寧擡手掩脣，打了個哈欠，蔫蔫地說，“你忙，我去休息室睡一會兒。”
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稚寧直接進了休息室，把門關上。
看着那扇緊閉的門，慕少言搖頭失笑。
真是難伺候的小祖宗。
林知暖一早就到了，她在茶水間裏煮咖啡，出來的時候，聽到其他幾個祕書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端着咖啡走過去，林知暖站定後，微微一笑，“你們在聊什麼？”
衆人嚇了一跳，立即拉開了些距離，“林祕書，早。”
“早，剛纔在聊什麼？”
見幾位面露難色，似乎不願開口的樣子，林知暖又說，“我剛纔好像聽到你們在聊稚寧小姐？”
稚寧是慕少言的女朋友，這不是什麼祕密。
在公司裏公然議論總裁的女朋友，若是讓總裁知道了，少不了要被炒魷魚。
既然林知暖已經聽到了，她們也不好再隱瞞，便承認了。
“是，我們剛纔在聊稚寧小姐。”
“總裁剛纔是跟稚寧小姐一起來公司的，看樣子是帶着稚寧小姐一起工作。”
“對，稚寧小姐一看就不願意，偏偏總裁還很開心。”
林知暖笑意僵硬在脣角，總裁很開心？
她轉身就走。
她倒要看看，總裁究竟有多開心。
站在總裁室門口，敲門。
得到允許後，她推門進去。
已經做好了見到稚寧的心理準備，當她推門進去，擡起頭的剎那，愣住了。
偌大的辦公室，只見慕少言一人，不見稚寧的蹤影。
“總裁，你的咖啡。”
把咖啡放在他的辦公桌上，林知暖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四下打量着。
“林祕書，你在看什麼？”
慕少言擡頭，冷眸沒有一絲溫度的睨着她。
“聽說稚寧小姐也在，想問問她需要喝點什麼，怎麼沒看到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