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變得草木皆兵,任何細微的動靜,她都會被嚇得不輕。
饒是住在酒店,也不安全,第一次同僥倖逃過,纔沒讓那個間歇性狂躁症的酒店員工傷害,下一次,恐怕就沒這麼幸運了。
稚寧思忖再三,還是決定前往慕少言給的莊園去住。
眼下,只有那裏對她而言,纔是最安全的。
…
氣勢恢宏的莊園,空無一人。
一路從大門走進來,美得讓她應接不暇。
稚寧踏進室內,便感覺無邊無際的孤寂,向她涌來,從四面八方將她緊緊包圍着。
越是這種無助的時候,腦海裏想的最多的,越是不該想的人。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腦子不去想慕少言。
雙腿已經邁不動,還沒走到沙發坐下,她就已經崩潰地蹲下,抱頭痛哭。
她承認,她就是一個懦弱的人。
她不勇敢。
不聰明。
也沒有超能力。
想替自己討回公道,爲什麼這麼難?
難道,她真的要嚥下這個啞巴虧嗎?
……
陳祕書接到電話的時候,正準備睡下。
“有燈光亮起?”陳祕書混沌的腦袋,突然閃現一絲清明。
據他所知,總裁給的那個莊園,稚寧小姐並沒有要入住的意思。
現在接到電話,巡邏看到莊園裏有燈光亮起,按門鈴,卻始終沒有人迴應。
所以,安保巡邏隊懷疑遭賊了。
因爲交接事宜還未全都辦妥,產權證已經交給稚寧,可之前留下的電話,卻是陳祕書的,他一時間忘了更改爲稚寧的電話。
所以安保巡邏發現情況,第一時間聯繫他,而不是稚寧。
莊園安保極強,遭賊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極有可能是稚寧小姐在那。
但她爲什麼不應答呢?
聽了安保的詢問,陳祕書立即坐起身:“暫時不用報警,我過去一趟,看看情況。你們繼續守着有情況隨時聯繫我。”
“好的。”
陳祕書不得不親自跑一趟。
門鈴一直在響,稚寧充耳不聞。
眼淚一旦釋放,便想蓄滿水的河流,找到了決堤口源源不斷地流着。
這一哭彷彿要哭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
直到
“稚寧小姐?”一道熟悉的聲音帶着不確定的語氣,在她身後響起。
稚寧擦了擦眼淚,轉頭看去看到了陳祕書。
她愣住了。
同樣愣住的,還有陳祕書。
雖然在進來的時候,他想過或許就是稚寧只是沒想到,真的是她。
這麼晚了她一個人在這裏……哭?
她轉頭過來的瞬間陳祕書着實愣住了眼睛紅腫成這幅樣子,她究竟哭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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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寧反應過來,侷促地用手擦了擦臉上還沒幹的淚跡,想站起身剛一起來。
麻木的雙腿頓時一軟她整個人失去平衡,向前栽倒。
“啊……”
“小心!”陳祕書伸出手,想拉住她,已經來不及。
眼睜睜的看着她倒下。
好在地上有地毯,摔下去,磕到了膝蓋,也不算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