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還是答應了,也回來了。
她深受感動。
同時,內心也在自我反省,自己的行爲,究竟給他帶來了多大的傷害。
在他住院的期間,只露了一次面,便再也沒有去看他。
他一定對她很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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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傷心,心裏很難過,無法宣泄,只能通過眼淚傾訴。
後頸被人捏住,下一秒,一股力道迫使她擡起了頭。
稚寧睜着淚眼汪汪的眼眸,望着他,眼眶紅,鼻尖也紅紅的,慕少言只覺得心口一陣鬱氣,無法疏散。
“哭什麼?”語氣難免惡劣。
他一兇,稚寧愣了片刻,轉瞬之間,鼻子發酸,眼淚掉得更兇。
晶瑩剔透的淚珠子,簌簌落下。
一顆顆的,重重砸在他心尖上。
慕少言按住她的後腦勺,把她腦袋按回懷裏,“別哭了。又沒怎麼你,有什麼好哭的。”
“嗚嗚……”
抱着他的腰,稚寧嚎啕大哭。
…
半個小時後。
平復好情緒的稚寧,和洗了澡的慕少言,兩人坐在餐廳裏。
火鍋還在咕嚕咕嚕沸騰着,香氣撲鼻。
稚寧拿起筷子,哭過後的眸子,格外清澈,就連聲音也染上了一點兒鼻音,說話像是在撒嬌一樣,“你想喫什麼呀?我給你涮。”
其實並不餓,回來也不過是爲了陪她喫火鍋而已。
慕少言端起水杯,興致缺缺,“不用管我,你自己喫。”
一句話,差點又惹哭她。
稚寧紅着眼眶,強忍淚意,“你是不是還在生我氣?”
“沒這回事。”
慕少言搶走她手裏的筷子,先涮了肥牛,又毛肚,鴨腸,血旺。
一股腦地往她碗裏夾。
“不是餓麼,喫吧。”
稚寧望着他,有點小鬱悶。
“怎麼,還想說什麼?”慕少言俊臉一沉,看她還能說出什麼氣人的話來!
白嫩的小手,往他面前一攤。
“什麼意思?”睨她一眼,慕少言冷哼。
稚寧嘆氣,“筷子呀,你搶走我的筷子,我用手抓麼?”
慕少言:“……”
筷子塞回她手裏。
稚寧低下頭,先吃了肥牛,又來一塊血旺,鴨腸的脆感正好。
“還想喫什麼?”慕少言拿起自己的筷子,專心的服務她。
“魚丸來兩顆,還要蝦滑,血旺不錯,多下一點。”
張嫂做了酸梅汁,端了進來,看到這一幕,莫名的覺得和諧。
“張嫂,有冰塊嗎?我想喝冰的。”
“有,您等着,我這就給您拿冰塊來。”
張嫂還沒走出餐廳,就被慕少言叫住,“不用拿,她不能喝冰的。”
“爲什麼?”稚寧皺眉,鼓着腮幫子瞅他。
慕少言淡定的涮羊肉卷,“過兩天就是你的生理期。”
稚寧想了想,還真是!
他不說,她都快忘了。
“好吧,不喝冰的就不喝。”稚寧端起酸梅汁,喝了起來。
雖然沒有喝到冰鎮的酸梅汁,但心裏也甜滋滋的呢。
“蝦滑不錯,你嘗一口?”
稚寧夾起一顆蝦滑,要餵給他。
“不用,你喫。”
“不許嫌棄,快喫!”強行喂到他嘴邊,要他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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