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寧在他懷裏，悶悶的說，猛地吸了一下鼻涕，“是想見你，喫火鍋只是藉口，怕你不回來嘛。”
“你是不是在擦鼻涕？”
察覺她的動作不對勁，慕少言低頭，把她腦袋從懷裏拉出來。
稚寧抿脣笑得羞澀，“被你發現啦？”
慕少言：“……”
動作那麼大，他能不發現麼？
故意的吧？
故意在他睡袍上搽鼻涕，報復他呢？
“髒兮兮的。”慕少言一臉嫌棄，拉開她，拎着她往臥室走。
一路被他拎着走，稚寧幾次試圖回頭反駁，都被他強勢帶走，無法回頭。
“去，洗洗乾淨。”
被扔進浴室裏，她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慕少言就無情把門關上。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哭得還真是……髒兮兮。
在浴室裏，認真細緻地洗了個澡，稚寧穿着浴袍出來，慕少言靠坐在沙發上，腦袋往後仰，疲憊地用手捏着鼻樑。
稚寧繞到他身後，雙手落在他肩膀上，慕少言放下手，睜開了眼。
“我給你按按肩。”
慕少言聞言，勾脣輕笑，懷疑她究竟會不會按。
“沒喫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
稚寧鼓着腮幫子，爲了證明自己真的會按，下了幾分力氣，捏了起來。
“就這點力氣，沒喫飯麼？”
他嘲笑的聲音。
嫌棄她沒喫飯是吧？
稚寧使盡全力，手都捏酸了，他哼都沒哼一下，顯然對他來說是不痛不癢的。
才按了幾分鐘，她的手指就酸得不行了，氣餒地收手。
“剛纔按得挺好的，繼續。”
“不繼續。”甩了甩自己的手指，“手痠了。”
慕少言握住她的手，拿在掌心裏，揉了兩下，“嬌氣。”
被說嬌氣也不生氣，稚寧順勢靠在他懷裏，這段時間以來，她的情緒一直很不穩定，今晚是第一次，如此心平氣和的跟他呆在一起。
心情感覺前所未有的平靜。
“你還生我氣麼？”稚寧自他懷裏，擡眸看向他。
從她的方向看去，能看到他性感的喉結，和弧度堪稱絕美的下頜線。
忍不住伸出手指，去碰了碰他的喉結。
“幹什麼？”慕少言倏地捉住她的手，眉頭一蹙，警告：“男人的喉結不要亂摸，會出事的。”
“摸一下下也不行？”
“不行。”
“會出什麼事？”
“想知道？”他低下頭，幽深的眸子，如深潭不可見底。
本來是很想知道的，可看到他的神色之後，稚寧忽然就不是那麼想知道了。
她慫了，悻悻地從他懷裏退開，“不，也不是很想知道。”
“時間不早，休息吧。”
“啊？”這麼突然要休息，稚寧忽然有點怕怕的。
慕少言拎着她站起來，“我累了，沒法做什麼，放心吧。”
躺下後，兩人之間還有些距離，稚寧猶豫了一下，往他身邊滾去。
直接滾進他懷裏。
燈光全都熄滅，黑暗中，他幾不可聞地嘆息。
“你突然這麼乖，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