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便笑着把電話交給她。
握着電話，稚寧醉醺醺地喊：“飯糰哥哥”
慕少言聽到她撒嬌地喊自己，忍俊不禁，“叫我什麼？”
“飯糰哥哥飯糰哥哥。”稚寧哼了一聲，“聽到了嗎？”
電話裏傳來他低低沉沉的笑聲，稚寧也跟着傻乎乎地笑，身子軟綿無力靠着沙發，腦袋也暈乎乎的，“你什麼時候回來呀？人家都……都等你好久了呢。”
慕少言依舊在笑，透過聲音，他腦海裏甚至能勾勒出此刻她的模樣，是怎樣的模樣。
“再等幾天，我就回去了。”
“幾天？”
稚寧又氣哼哼地開口，“幾天也好久，一天有二十四小時，幾天那就是還有……”
“好了，先說說你。”打住她的話，慕少言按着眉心，“今晚爲什麼喝這麼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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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請同事們喫飯呢，同事們人都很好，對我也很熱情。一開心，就稍微……稍微喝多了一點點。真的只是多了一點點，我沒騙你……也沒醉，我清醒着呢。”
“你沒醉？”
“真的……我……”稚寧掙扎着坐起身，“不信我給你走直線看看。”
“好，你走。”頓了頓，他低聲警告，“別以爲我看不到就能騙我，張嫂會看着你。”
稚寧：“……”
話已經說出去，就沒有臨陣退縮的道理
她嘴硬，“看就看，我纔不怕呢。”
張嫂看得心驚膽戰的，小跑過來扶她，“稚寧小姐，小心！”
手機那端，聽到動靜的慕少言，冷哼，“還說沒醉！”
稚寧慫了，被張嫂扶着坐在沙發上，她聲音弱了下去，軟軟的，在撒嬌：“嗚嗚……我錯了嘛。”
“告訴過你，我不在場的時候，不要喝酒。就算要喝，也別喝醉，你是把我的話都當成耳邊風了麼？”
低沉的嗓音，語速也因爲憤怒而過快。
稚寧其實根本沒怎麼聽清他在說什麼，腦袋暈乎乎的，思考的能力，逐漸喪失。
最後，抓着電話，迷迷糊糊地呢喃，“人家好想你……快點回來嘛。”
慕少言：“……”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指腹用力按着眉心，吐出一口綿長的濁氣，告訴自己不要跟一隻醉貓計較。
電話被張嫂拿過去，她解釋：“少爺，稚寧小姐醉了，我先扶她上樓休息。”
“給她煮解酒湯，喂她喝完才讓她睡。”
“好，我知道的。解酒湯廚房已經在煮了，煮好我就喂她喝。”
翌日。
坐在餐廳喫早餐的稚寧，聽着張嫂說昨晚上她的“豐功偉績”，窘迫得想找條地縫把自己埋進去。
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傻到給自己挖坑，喝醉的情況下，還口出狂言要走直線！
“那他……他生氣了嗎？”她努力回想，也想不起昨晚慕少言在電話裏還說了些什麼。
腦袋空空如也，一點記憶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