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怎麼跟他爭都爭不過一樣，稚寧急得跺腳。
她一跺腳，慕少言就不敢再堅持，雙手握住她的肩，低下頭來，柔聲安撫，輕聲細語地哄着，“好好好，讓你，我讓你。你說十五分鐘就十五分鐘，我們先說好，十五分鐘你還不回來，我就去找你，行麼？”
“這還差不多。”
“不生氣了？”他戲謔地捏她下巴，搖晃兩下，姿態頗爲親暱。
稚寧別開下巴，哼了一聲，瀟灑轉身，留給他一個背影。
“人都走遠了，還看？”
慕少謙戲謔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關上門，慕少言轉身，收起了剛纔面對稚寧時的那副溫柔面孔，“說吧，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
慕少言薄脣微勾，走到沙發坐下，臉上的淤青，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隨意一坐，姿態也萬分優雅，“行，那你自便，我要工作了。”
剛拿起文件，翻了兩頁，慕少謙便按捺不住了。
“哥……”
“嗯？”
“有件事，想麻煩你一下。”
“說。”
慕少謙掏出煙和打火機，剛要點上，慕少言一記冷厲的眼刀子過去，他點菸的動作，一愣。
“要抽出去抽，稚寧不喜歡煙味。”
慕少謙：“……”
行，他不抽還不行麼。
煙架在手指上，時不時拿到鼻尖處，輕嗅一下，動作輕慢，他沉思片刻，似乎在組織語言。
“你時間不多，稚寧十五分鐘就回來。”
言下之意，別吞吞吐吐，時間有限。
“看起來，你跟顧小姐似乎和好了。”
慕少謙只得點頭，“好，去掉。你和顧小姐已經和好，那麼……這件事也更好辦。”
“究竟什麼事，讓你這麼吞吞吐吐。”
“姜櫻她老公，似乎有點不正常。”
啪。
文件合上，摔在茶几上。
慕少言抱着胳膊，“湯圓，不是我說你，既然結婚了，就收收心，好好對自己的妻子。別人的事，少管，也別管。省得傷害你妻子。”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她老公不對勁。”
“她老公不對勁，是她的事，與你無關。閒事少管，明白麼？”
慕少謙手裏的煙，揉成一團，緊緊捏在手心，神色凝重，微抿着脣，一時不語。
…
稚寧下樓透透氣，一道行色匆匆的身影，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她轉頭的一瞬間，看到了低着頭，帶着黑色漁夫帽，遮遮掩掩的姜櫻。
紅脣微張，剛要叫她，卻看到她脖子上的淤青，聲音梗在喉嚨，發不出來。
眼睜睜看着她腳步匆匆離開，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很快便離開。
她沒看錯吧？
那是姜櫻？
回到病房，慕少謙和慕少言似乎也談完了。
“顧小姐，抱歉打擾了。改天等你有時間，我請你和我哥喫飯，就當賠罪。”
慕少謙走後，稚寧心事重重的坐在沙發上，慕少言叫了她幾聲，都沒反應。
身子突然騰空，緊接着，便被人抱在懷裏。
稚寧受到驚嚇，低呼出聲。
一低頭，自己已經被他抱到腿上坐着，兩人之間的姿勢……說不出的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