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司徒雲舒又低聲叫了一聲。
江南勾起脣角，笑了，“我在聽。”
“我們結婚吧。”
輕飄飄的話，猶如千斤重一般，落在江南心尖上。
心湖跟着震顫。
不可思議。
不敢置信。
眸底閃過震驚錯愕的目光，饒是見慣大風大浪的江南，此刻也呆住了。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江南艱難的出聲，“雲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麼？”
“我知道。”司徒雲舒點頭，她現在很清醒，也很理智。
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也知道，同樣的事情，自己經不起再一次的折騰。
她伸出手，握住了他略微冰涼的手，“江南，我是認真的。”
“你……”
江南有千言萬語要說，可此刻，喉頭梗住了，無法發聲。
激動雀躍。
天知道，這一天他等了多久。
“雲舒，我會當真的。”江南反握住她的手，低頭，把玩着她的手指。
“我也是認真的。”
“確定了麼？”江南眸色漆黑，如深邃無淵的寒潭一般，令人窺探不到一絲情緒，“開弓沒有回頭箭，雲舒，你確定要這麼做麼？”
一旦結婚，他不會輕易離婚。
他愛她，畢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娶她爲妻。
願望好不容易要實現，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離婚。
“我……”司徒雲舒剛要開口，江南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號碼，是組織上打來的。
“我先接個電話。”江南起身，來到落地窗前。
轉身，他一臉歉意：“雲舒，抱歉，我要執行任務了。”
“我理解，平安回來。”
平安回來，是他們每一次執行任務之前，最大的期盼。
江南輕輕頷首，司徒雲舒送他到門口，剛要打開門。
男人便從身後將她抱住，下巴埋在她頸窩裏，“雲舒，等我回來。”
“好。”
靜靜的抱了一會兒。
江南才鬆開她，一門之隔的門外，慕靖西薄脣微勾，掐着時間。
終於，在等了五分鐘之後，公寓門打開。
江南和司徒雲舒出現在門口，兩人都很默契的無視他的存在，司徒雲舒甚至擡手，動作自然且親暱的替江南整理領口。
“去吧，任務重要。我在家裏等你回來。”
“好。”江南情難自禁，捧着她的臉，在她臉蛋上輕輕一吻。
慕靖南猩紅了眼，捏緊拳頭一拳砸了上去。
拳風忽如而至。
江南鬆開司徒雲舒，下意識的將她拉到身後，保護着。
爲了保護司徒雲舒，他躲閃不及，生生捱了慕靖南一拳。
這一拳，力道不小。
慕靖南面色陰冷，冷眸更是淬了冰一般，盯着他，“你找死！”
他還要打，司徒雲舒看不下去了，上前幾步，擋在江南面前，冷冷的指責，“慕靖南，你鬧夠了沒？這裏不是你慕家官邸，不是你能爲所欲爲的地方！馬上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
“雲舒，你偏袒他？”
偏袒？
他有什麼資格和立場指責她偏袒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