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不了。
他要是能放她走，早就放了。
不會一直糾纏到現在。
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死纏爛打的樣子很難看，在她眼裏看來，純粹就是犯賤。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炙熱的感情。
“雲舒，我不能沒有你。”
司徒雲舒冷靜的掰開他的手，轉過身來，清冷的眼眸看着他，一字一句，“你不是不能沒有我，你是不甘心放了我。慕靖南，你好好想一想，有我和沒我，有區別麼？”
“有。”慕靖南薄脣微抿，“有區別。”
“我感覺不到會有什麼區別。”
日子還不是照樣一天天過。
只不過少了一個人而已。
“你不是我，你又怎麼知道我心裏的想法和感受？”慕靖南苦澀一笑，“我知道你恨我，也怨我，我都知道。我也儘量在彌補在挽回，儘管我知道，你不可能原諒我……”
他穿着寬鬆的病號服，蒼白的臉色，薄脣的笑意，透着幾分虛弱，“饒是如此，我也不想錯過你。”
“那我呢？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司徒雲舒冷靜的問。
慕靖南艱澀的開口，“對不起雲舒。”
深吸一口氣，司徒雲舒告訴自己，不要跟病號一般計較。
他瘋起來，連命都可以不要的。
“我去給你叫醫生。”她終止了談話，轉身離開。
醫生很快過來，替他做了一個檢查，叮囑了一番注意事項，便退出了病房。
偌大的病房裏，頓時只剩下兩人。
“雲舒，你餵我。”
慕靖南厚顏無恥的開口提要求。
剛纔忙着去追她，他情急之下自己拔掉了針頭，手背上還凝固着不少血跡。
他舉起右手，示弱的開口，“手疼。”
“讓警衛餵你。”司徒雲舒端起碗，喝起了粥。
慕靖南坐在她身邊，也不說話，也不動，感受到來自於他的灼熱目光，司徒雲舒不適應的挪開一點距離。
“怕我吃了你麼？”慕靖南哭笑不得，“就算你不願意餵我，我也不會強行要求你這麼做。大不了，餓一頓而已。”
如果這還不算是威脅的話……
司徒雲舒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動怒，就連她自己也沒發現，自己的脾氣已經在他的厚顏無恥下，底線一再降低了。
“灌湯包趁熱喫，我記得你喜歡喫的。”
慕靖南用左手笨拙的把灌湯包挪到她面前，“小心燙。”
司徒雲舒喫軟不喫硬。
這一點，他拿捏得正好。
如果他再無恥一點，再霸道一點，說不定司徒雲舒就能無視他到底。
可偏偏……他突如其來的關心，真是讓人不知如何是好。
喫好後，她心軟的問，“要喫什麼？”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這個老狐狸！
正等着她呢！
“喝粥好了。”慕靖南噙着笑，一副早就在他預料之中的表情。
司徒雲舒恨自己心軟，但還是端起了粥，喂他。
“燙，吹一吹。”慕靖南溫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