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這段時間,慕靖南究竟跟他們說了什麼,又做了些什麼,讓他們如此費盡心思的來爲慕靖南當說客。
但有一點,她是極其堅定的,她不會跟慕靖南復婚。
她不會。
司徒夫人錯愕的看着她,臉色蒼白了幾分,“雲舒,你就是這麼看我和你父親的?”
“不是我怎麼看你們,而是你們做的事,給了我這樣的感覺。”
“雲舒,我跟你父親……並沒有要爲誰當說客的意思,靖南對你是怎麼樣的,我們都看在眼裏。我們不過是站在長輩的角度上,想要撮合一下你們。並沒有惡意,你不要太偏激了……”
“母親,說完了麼?”
司徒雲舒淡淡的問了一句,“說完了的話,我先走了。”
“等等,雲舒!”司徒夫人攥住她的手腕,“雲舒,你先別走。”
“母親還有事?”
冷漠疏離,全然沒有半點耐心。
“你奶奶她最近身體不太好,一直唸叨着要見你。”
司徒雲舒抿着脣角,“改天我會回去看望奶奶。”
“雲舒,你真的就這麼恨我和你父親麼?”
改天不過是她的藉口而已。
會不會回去,還是個未知數。
她的性格,從小就是這樣。
認定了的事,不會輕易改變。
就如同,她已經認定了她和她父親一定是充當慕靖南的說客,所以纔會如此抗拒。
連帶着……對她奶奶也如此了。
無奈的嘆息一聲,“雲舒,你是我們的寶貝女兒,我們不爲你好,還能爲了誰好?”
司徒夫人目光溼潤,任由她掰開自己的手,眼睜睜的看着她走遠。
“夫人,您爲什麼不告訴小姐,其實……”警衛在一旁,低聲說着。
司徒夫人擡手,打斷了警衛的話,“不必了。”
整理好情緒,她收回目光,轉身上車。
說與不說,又能如何呢?
司徒雲舒沒想到,當晚接到電話,奶奶突然暈倒!
想到母親說的話,她心急如焚的往醫院趕去。
急救室外,司徒先生在焦急的來回踱步,司徒夫人在安慰着些什麼,距離太遠,聽不真切。
腳步聲從走廊上響起,夫妻兩人同時頓住腳步,轉頭看去。
看到她出現的那一刻,司徒夫人淚溼眼眶,“雲舒,你來了。”
她快步上前,抱住了她,“母親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司徒雲舒艱澀的開口,“奶奶她……怎麼樣了?”
“突然發病暈倒後,我們就送醫院來了。現在還在急救,情況不明。”
司徒先生目光微紅,生生別開了臉。
終究是不忍看母親傷心,她擡手,拍了拍她的背,安慰了一句,“奶奶會沒事的。”
“嗯,但願如此。”
一家三口守在門外,等待着。
慕靖南接到消息,也立即趕了過來。
“岳父岳母,雲舒。”慕靖南疾步走來,看了一眼急救室方向,紅燈還亮着。
司徒雲舒和司徒夫人坐在長椅上,司徒夫人微微頷首,“靖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