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他走了。”
司徒雲舒淡淡的說,來到牀畔坐下。
老太太看到她脣角的血跡,擔憂的挑起她的下巴,“怎麼了這是?怎麼流血了?”
司徒雲舒懊惱的皺了皺眉,剛纔沒把血跡擦乾淨麼?
擡手,輕撫着脣瓣,她搖了搖頭,“沒事,上火而已。”
“上火會流血?”
很顯然,老太太並不相信。
身爲過來人,她怎麼會看不出來,那根本就不是什麼上火引起的流血,而是被人咬的?
慕靖南沒有跟着一起回來,這就說明,他們談得不是很愉快。
甚至鬧翻了。
老太太嘆息一聲,“雲舒啊,你別瞞着奶奶了。你們剛纔,是不是又吵架了?”
“沒事的奶奶,我跟他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如今吵架,也不過是爲了擺脫他而已。他一直陰魂不散,我又怎麼能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
“別可是了奶奶。”拍了拍她的手背,司徒雲舒叮囑着,“您好好養身體,您身體健康,對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
回到公寓。
司徒雲舒看到了司徒夫人。
“母親,你怎麼會在這?”
她怎麼會來到江南的公寓?
司徒夫人像是哭過的模樣,眼眶還微微紅着,她看了一眼江南的公寓,“不請母親進去坐坐麼?”
“你也知道,這是江南的家?”司徒夫人恨鐵不成鋼,“雲舒,我們家家教甚嚴,你怎麼能跟人同居呢?”
“母親如果只是來訓斥我的話,那就請回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你……”司徒夫人重重嘆息一聲,“走吧,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聊。”
“我現在很累,不想聊。”
“關於司徒家的事,你也不想聊麼?”
司徒雲舒腦子裏,驀然想起了慕靖南今天那句話——
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回到我身邊。
他說的那麼篤定,好似勝券在握一樣。
如今,母親口口聲聲說關於司徒家的事,難道……家裏出事了?
最終,她還是妥協了。
咖啡廳裏,母女倆面對面坐着。
司徒夫人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這些事,本來我和你父親不打算告訴你的。只是,現在別無他法了,纔打算告訴你。”
“家裏出事了麼?”
“是你父親……”司徒夫人垂下眼簾,“你父親在工作上,犯了一個錯誤。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如今,就看靖南會怎麼做了。”
“所以,你希望我去找慕靖南求情?”
司徒雲舒一針見血。
司徒家出事了,如今需要仰仗慕靖南出面解決,他們就開始成爲他的說客,開始來說服她跟慕靖南復婚。
哪怕明知道她不愛慕靖南了,爲了能避免處罰,還是來當說客了。
司徒雲舒很寒心,她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