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
窒息。
痛苦。
憑什麼！
她憑什麼這麼踐踏他。
既然要扔掉他，在司徒家的時候，又何必假惺惺說要送他？
難道，在她心裏，他慕靖南真的就這麼令人厭惡麼？
長腿邁開，上前幾步，高大的身軀如一座山那般，帶着無盡的壓迫感，向她靠近。
司徒雲舒下意識的伸出手，擋住他的進攻，“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難道你不清楚麼？”慕靖南冷聲嘲諷，“司徒雲舒，我慕靖南在你眼裏，就那麼十惡不赦麼？！”
昨晚後半夜才睡的司徒雲舒，一晚上沒睡好，大早上的，又被他吵醒。
現在，他又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大堆她聽不懂的話。
心情本就惱了，現在他一連串的質問，更是火上澆油。
她憤然擡眸，揚手一耳光狠狠甩上去，“鬧夠了沒？鬧夠了就滾！”
啪！
清脆的耳光聲，劃破這公寓短暫的寧靜。
這一耳光，他本可以躲過的，可他沒有。
他在賭。
賭她這一巴掌究竟會不會真的打下來。
他輸了。
意料之中的事。
抹了一把脣角，看到絲絲血跡，他嗤笑一聲，“是啊，在你眼裏，我怎樣都是鬧。我怎樣，你都是不滿的，我怎樣，都是惹你厭煩的。司徒雲舒，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踐踏我了。”
丟下話，他狠狠的收回目光，毫無留戀的離開。
嘭！
把門狠狠摔上。
司徒雲舒回了臥室，身子重重倒在牀上，睜着眼，看着天花板發呆。
以後他不會再來糾纏她了。
對彼此都好的結局。
…………
封雨書失魂落魄的從慕家官邸離開，她知道，慕靖南一定是去找司徒雲舒了。
其實，一開始她跟司徒雲舒說公平競爭的時候，她就輸了。
她知道，慕靖南心裏愛的人，一直都是司徒雲舒。
她想公平的競爭，從一開始就不公平。
他心裏的天平，永遠不會傾斜到她這一邊來。
她沒有半點勝算。
他一定以爲昨晚送他回官邸的人，是司徒雲舒，得知是她把他送回來的時候，那眸底毫不掩飾的失望，真的很傷人。
封雨書想，她好歹也是個才貌雙全的人，不乏追求者。
不弔死在他這棵樹上，她其實行情也很好的。
正準備叫上朋友，陪她大醉一場，醉後就忘了他。
沒想到，下午就接到了慕靖南的電話。
“你說什麼？！”她騰地一下站起身，失態的打翻了酒瓶子，一瓶紅酒盡數倒在了她身上。
白色的裙子，被紅酒染紅，她也毫無反應。
雙眸瞪圓，不敢置信的盯着某一處，胸膛上下起伏，呼吸略顯急促。
那端，慕靖南的聲音，沙啞低沉，“你願意嫁給我麼？”
願意嫁給他麼？
她當然是願意的。
京都誰人不想嫁給慕家的三位少爺？
哪怕慕靖南是離過婚的，也多的是千金名媛擠破頭的瘋搶。
“靖南，今天不是愚人節。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