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的是,當時公路上,車流量大,車輛很多,由於條件有限,所以司徒雲舒並未被撞擊得太狠。
只是車頭車尾都被撞了,人沒大礙。
醫生檢查後,她只是輕微的腦震盪,現在有些輕微的噁心頭暈的症狀,護士扶着她到病牀上躺下了。
腳步聲由遠及近。
司徒雲舒閉着眼,聽着腳步聲,就能分辨得出來人是誰。
慕靖南大步流星的來到牀畔,俯身,一手緊緊握住她冰冷的手,語氣擔憂,深邃的眼眸,溢滿了心疼,“雲舒,你感覺怎麼樣了?”
聽醫生說,她只是輕微腦震盪,沒有大礙。
如果只是輕微腦震盪,爲什麼她的臉色會這麼蒼白,爲什麼手會這麼冰涼?
司徒雲舒掙脫開他的手,將手抽了回來,她抿着脣角,不願看他,也不願說話。
“雲舒,看看我。”慕靖南重新握住她的手,用她冷冰冰的手,貼上自己的臉。
深邃的眸底伸出,暗藏一抹難以言說的痛楚。
她現在就這麼厭惡他麼?
厭惡到就連一句話也不肯再跟他說了麼?
處理公務,向來得心應手的慕靖南,唯獨在面對她這件事情上,毫無辦法。
他拿她沒轍。
更不知道該如何對她,對她好,她抗拒,對她不好,他做不到。
無論怎樣,錯的都是他。
慕靖南有時候也茫然了,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該何去何從。
對她,是不可能放手的。
除了不能放手之外,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將她挽回。
那雙清冷的眼眸,終於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慕靖南心尖都顫抖了一下,她恨他?
薄脣抿緊了幾分,慕靖南艱澀的開口,“爲什麼?”
“……”
“爲什麼恨我?”他到底哪裏做得不好,讓她這麼恨他?
司徒雲舒掰開他的手,他用力,她比他更狠,一根根的將他的手指掰開。
“爲什麼恨你,難道你心裏不是最清楚麼?”
最清楚。
呵,好一個最清楚。
“我不清楚,你來告訴我,爲什麼恨我。”慕靖南眸底涌出一股瘋狂的神色,他倒要聽聽看,她究竟恨他什麼。
他哪裏做得不好,他哪裏做錯了,她倒是說說。
“你是怎麼對江南的,你還知道麼?”
輕飄飄的一句話,拿捏住了慕靖南的心緒。
冷眸強硬的跟她對視,司徒雲舒只是一聲冷笑,“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呵。”慕靖南站起身子,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他目光麻木,“那你倒是說說,我做了什麼?”
良久,她也沒有說話。
慕靖南不是那麼好詐的,她以爲自己說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他就會自我坦白。
沒那麼容易。
“你好好休息,這起車禍不簡單,我去查一查。”
丟下話,慕靖南便轉身離開。
病房門關上,司徒雲舒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