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尋，閉嘴！”
“二少，爲什麼不讓我說？”陳尋攥緊拳頭，“您的身體已經垮成什麼樣了，難道您心裏不清楚麼？再這樣下去，遲早……”
遲早怎樣，他不敢再說。
被慕靖南一記兇狠的目光，給盯了回去。
他不甘，看向司徒雲舒，欲言又止。
“雲舒，別聽他的。”慕靖南朝她伸出手，“我們回家吧。”
司徒雲舒閉了閉眼，“我不會跟你回去的，你死了這條心吧。還有，身體是自己的，自己不珍惜，沒人能救得了你。”
“言禮和安璇離開了，你也要離開我麼？”慕靖南上前，握住了她的手，“雲舒，你也不要我了麼？”
一點一點掰開他的手，他握得很緊。
每一根手指，都極爲用力。
司徒雲舒頗費力氣的掰開他的手，扔開，“沒什麼事的話，我走了。”
她不想走再耽擱下去。
“雲舒，雲舒……”
身後，男人還在叫着她。
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二少！”
陳尋焦急的叫了一聲。
頓住腳步，司徒雲舒轉頭，看到男人已經倒在地上，雙眼緊閉。
“慕靖南……”
…………
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了。
慕靖南睜開眼，打量着周遭的環境。
“二少，您醒了？”陳尋給他倒了一杯水，“您要不要喝點水？”
“她呢？”
“走了？”慕靖南蹙眉：“去哪了？”
“去找江南了。”
去找江南了。
又去找江南了。
慕靖南此刻說不清心裏是什麼感覺，挺難受的。
雖然一直明白，在她心裏，他的地位比不上江南，可真當兩人擺在她面前讓她做出選擇時，她毫不猶豫選擇了江南，他心裏還是會難受。
“陳尋，你說……”慕靖南靠在牀頭，目光悠遠，“她會不會跟江南離開？”
江南是必須離開的。
至於司徒雲舒會怎樣選擇，他不知道。
也不敢猜測。
更害怕猜測。
“二少，這個不好說。”陳尋也想說謊話騙他，但是他發現，謊話只能騙得了一時。
若是司徒雲舒真的跟江南離開了，到時候，他還是會傷心。
與其欺騙，倒不如一開始就讓他看清真相。
橫豎都是傷害，不如早些承受，也好有心裏準備。
“是不好說，還是不敢說？”
慕靖南笑，“什麼時候你也開始這麼虛僞了？”
“二少，我……”陳尋垂首，“是不敢說。”
“說吧。我想聽聽看你的看法。”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二少夫人她是不會放棄江南的，縱然她對江南沒有愛情的成分，但他們一起執行任務出生入死這麼多年，建立起的深厚情誼，不是我們所能理解的。況且，二少夫人是重情重義的人，江南現在情況特殊，她更不會拋下江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