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良心難安。
長痛不如短痛，趁着現在還有餘地，她直接把話挑破。
莫風臨兀自給自己滿上一杯，他把玩着高腳杯，玩味低笑，“你不配，那誰配？”
如果連她都不配，那大概沒人能配得上他了。
“莫風臨……你值得更好的。”
更好的？
看最好的已經在他眼前了，他還值得什麼更好的？
再好，又能比她好麼？
莫風臨仰頭，一飲而盡，他沉默的給自己又倒上一杯。
“莫風臨，你少喝一點。”
“怎麼，連喝酒也管我？”
既然都要分手了，何必還管他的死活。
喬小諾抿了抿脣，做了個“你請便”的手勢，既然他想喝，那就喝吧。
她不管就是了。
更何況，現在也沒什麼立場去管了。
“是楚城麼？”莫風臨自嘲地笑了笑，擡眸看向她。
他一直知道，她心裏放不下的那個人，就是楚城。
在s國京都，他打傷楚城，她雖然沒有苛責於他，對受重傷的楚城，也表現出了漠視。
越是心裏藏着什麼，才越會掩飾自己。
她表面上表現出對楚城的漠視，最後，還是去看了他。
她以爲自己能掩飾得很好，其實……他早就看破了。
事到如今，喬小諾也不想騙他，“是。”
“你承認得倒是果斷，就不怕我傷心？”
喬小諾淡淡一笑，“莫風臨，長痛不如短痛，現在告訴你，是讓你能更早的脫離苦海。與其把時間浪費在我這個不對的人身上，不如把時間花在有價值的地方。”
“好，我不跟你爭，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喬小諾舉杯，跟他碰杯，自己幹了一杯。
莫風臨擰眉，剛纔讓他少喝點，這會兒怎麼自己也幹了？
“女孩子，少喝點酒。”
“我剛纔讓你少喝點，你聽了麼？”
莫風臨：“……”
喬小諾：“……”
放下酒杯，喬小諾聳了聳肩，“你看，我們誰也管不了誰，這就證明了，我們真的不合適。”
“如果你願意不分手，以後我都聽你的。”莫風臨淡淡的道。
喬小諾一手扶額，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微醺的緋紅，“別，還是別了。”
莫風臨拿起刀叉，切了一塊羊排，送入口中，“這次來，打算呆幾天？”
“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走了。”
這個不出意外，是在跟他談得愉快的基礎上，如果談得不愉快，她或許會多呆一兩天。
莫風臨聽出了她的話外之音，脣角微勾，似笑非笑。
“你那什麼表情？”
“沒什麼表情。”莫風臨繼續優雅的進食。
喬小諾倒是不怎麼餓，一手托腮，一手搖晃着高腳杯，時不時的抿一口，“以後如果沒事的話，我大概也不會來f國了。”
“因爲我？”
“那倒不是。”說到這，喬小諾抿脣一笑，“好聚好散，分手後，我們還是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