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你爲什麼進監獄了。”
文茵扯了一下脣角，“你不知道？”
喬小諾的表情，已經告訴了她，她確實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進監獄。
文茵想笑，她沙啞的笑聲，嗆了起來，狼狽的咳了幾聲，才穩定下來，“你居然不知道？那你爲什麼會找我？”
“你只需要告訴我原因就夠了。”
“你就這麼自信，我會告訴你？”
喬小諾紅脣微抿，她沒有這個自信，只不過試探而已，表面上還是很淡然，“當然，你可以不說。我去查也一樣。”
“……”文茵沉默。
她確實不想告訴她。
“楚城失蹤了。”
喬小諾扔下一個重磅炸彈。
起初，文茵先是愣了幾十秒，然後，才笑了起來，眼裏閃爍着難以嚴明的複雜光芒，“楚城失蹤了？”
“是。”
“哈哈哈……報應！這是報應啊！”
文茵笑聲戛然而止，她雙手捏緊成拳，神色極爲糾結，“什麼叫失蹤了？你也找不到他麼？”
“是。”
“喬小諾，你騙我！”文茵眯起眼，滿臉懷疑的神色，“還有你喬小諾找不到的人麼？你想從我嘴裏套出什麼話？我告訴你，休想！”
“如果連我都找不到楚城的下落，難道，你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麼？”
是啊。
如果連她喬小諾都找不到人的話，楚城恐怕……凶多吉少。
文茵內心糾結又矛盾，楚城是臥底，害了她義父，也害了她。
她該恨他纔對！
可是……她又不恨他……
如果沒有義父，就沒有今天的文茵。
她早就死了。
就不會有活到今天的文茵。
“我不逼你，你不想告訴我，也可以。”喬小諾作勢站起身，要走。
文茵低垂着腦袋，那暮氣沉沉的聲音，從乾燥起皮的脣瓣溢了出來，“是楚城送我進來的。”
什麼？
楚城送她進監獄？
爲什麼？
“怎麼，不相信？”文茵擡起頭，臉上劃過一抹悲哀又憤恨的神色。
喬小諾調整了一下坐姿，擰眉問，“爲什麼？”
“楚城是幹什麼的，你還不知道吧？”
喬小諾搖頭。
“哈哈哈……”她放聲大笑，笑得氣都喘不上來，才漸漸平靜下來，“那你一定也不知道我義父是幹什麼的咯？”
喬小諾神色凝重。
她確實不知道。
“我義父啊，他販……”文茵用脣語，說了一個字。
說完，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而後，又繼續道，“違法犯罪的事，他都幹，只要能來錢快的事，他也幹。楚城呢，因爲我的關係，他也跟着我義父做事，說白了，就是馬仔。因爲有我這層關係，所以他很快就取得了我義父的信任。”
喬小諾神色肅穆，眉頭狠狠一皺，“文泓，是你義父？”
她一直以爲，文泓是她親生父親。
“是啊，我親生父親是義父手下的馬仔，再一次交易中，他中槍死了。所以，我義父就收養了我，給我改了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