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帶着鼻音，似乎是感冒了。
蘇離眸色微冷，凝視着她，王蕊在他的注視下，突然打了個噴嚏。
她用手捂住口鼻，甕聲甕氣的說：“抱歉，我好像……好像感冒了。”
蘇離：“……”
“我可以喝一杯熱水嗎？”
害怕他會拒絕，王蕊體貼的說，“就一杯熱水就好，不會給你添太多麻煩的。拜託了。”
一杯熱水，確實不是過分的要求，但蘇離並不想滿足她。
他了解王蕊這一類人，一旦給了她一絲甜頭，她會全力以赴，不死不休。
到時候，麻煩的可就是他了。
“抱歉，不行。”
丟下話，蘇離邁步就走。
反應過來自己被拒絕了，王蕊雖然很失望，但卻沒有氣餒，她也追了上去。
跟在蘇離身後一起進了電梯。
電梯裏，有兩位年過六旬的夫妻倆，看到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來。
尤其是蘇離還冷着一張臉，而王蕊眼巴巴的跟在他身後，欲言又止的模樣，老太太笑着打趣，“小姑娘，跟你男朋友吵架了吧？”
王蕊愣了一下，便羞澀的笑着點頭，蘇離頭痛，但不願過多解釋。
陌生人而已，與他無關。
老太太目光直白，打量着蘇離，不由得讚歎道：“小姑娘眼光不錯，男朋友很俊啊。”
王蕊臉更紅了，惹得老先生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你可要抓緊了，像你男朋友這麼俊，很容易被其他小姑娘惦記的咧！”老太太給出建議，“趁着年輕，趕緊給他生個大胖小子。”
王蕊看向蘇離的目光，迷離又帶着憧憬。
她幻想過跟他在一起之後的生活，一夫一妻，一兒一女，一日三餐……
哪怕跟他在一起，沒有錦衣玉食，她也甘之如飴。
他沒有否認是她男朋友，是不是意味着……她其實是有機會的？
“我會的！”王蕊衝老太太抿脣一笑，握住拳頭，表示自己會加油的。
電梯一到，蘇離便邁步離開。
他人高腿長，步子邁得又快，王蕊跟老先生老太太點頭示意後，便追了上去。
“蘇離，等等我。”
王蕊追到他身邊，按住他拉開車門的手。
啪。
剛碰到他，就被他一手揮開。
手背上，被甩出了一片紅痕。
王蕊怔怔的舉着自己的手，驚詫的望着他，“我只是想讓你……等等我。”
“王小姐，你是智力低下，還是聽不懂人話？”蘇離煩躁的抽出一支菸，叼在嘴裏，一手拿出金屬打火機，手掌虛攏住煙，點燃。
深吸一口煙，他眼眸微眯，“如果你對自己有認知上的錯誤，我不介意送一面鏡子給你。”
“你……什麼意思？”
什麼叫送一面鏡子給她？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他是在羞辱她嗎？
蘇離冷嗤，輕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最後定格在她臉上，無視她漸漸蒼白下去的臉色，直言不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