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沒問他準備了多久。
指腹從旗袍光滑的緞面上劃過,陸眠把旗袍抱在懷裏,矜持中泄露了些許傲嬌的對他道:“那我去換衣服。”
“嗯。”他的目光,一直追隨着她。
進了休息室,陸眠反手把門關上。
門外,凌遇深環顧了一圈她的辦公室,最後,對着桌面的相框感興趣。
幾分鐘後,休息室門打開。
陸眠有想過他知道自己的尺碼,但是沒想到會精確到分毫不差。
旗袍像是爲她量身定做的一般,曲線十分貼合,沒有一絲空餘的縫隙。
改良過的旗袍,呈現出了極致收腰,襯得身材更爲前凸後翹,纖腰不盈一握。
她甚少穿如此貼身勾勒出身材曲線的衣服,手指尷尬的捏着大腿側的旗袍,陸眠擡頭看向他,“……怎麼樣?”
拿着相框的凌遇深,聽到動靜便看了過去,目光彷彿定格了一般,落在她身上,一瞬也不肯移開。
看到這件旗袍的時候,他就想象過她穿起來會是什麼樣子,眼前她真的穿上了旗袍,美得讓他移不開眼。
冰粉色很挑膚色,很少人能駕馭得了這個顏色,穿在她身上,只會襯得那一身白皙的肌膚愈發賽雪無暇。
祖母綠的圓珠項鍊長度垂到了鎖骨以下,更顯華貴。
“不好看麼?”陸眠咬着脣瓣,心中略微的緊張了起來。
低下頭,她囁喏着,“其實,我覺得旗袍太……”
“很好看。”
凌遇深放下相框,朝着她走了過來,男人高大的身軀,一瞬間來到跟前,給她造成了一股難以忽視的壓迫感。
凌遇深不知道她此刻腦子想的東西,早就飛遠了,擡起手,將她垂散的頭髮攏了起來,“頭髮紮起來更好。”
“妝容呢?”陸眠雙手捧着臉,“今天的妝還行麼?”
男人的目光,又深又沉的落在她臉上,“嗯。”
嗯是什麼意思?
好看還是不好看?
“那我叫個造型師上來給我做髮型。”
凌遇深頷首,說好。
文娛公司養了一批業內久負盛名的妝造師,專爲旗下藝人做妝造,其餘時間也接商業活動。
接到祕書電話的妝造師,提着自己的工具箱就上來了。
“陸總,凌少。”
怕耽擱時間,陸眠把自己的想法簡單的告訴妝造師,便坐在沙發上,任由她搗鼓。
凌遇深坐在她的辦公桌前,一手支着額角,她造型做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目光直勾勾,火辣又炙熱。
彷彿要將她拆吞入腹一般。
陸眠極力忽視他,拿起手機刷了起來,意外的看到溫柔上了熱搜。
好在不是什麼負面的新聞,因爲她簽約了一部網劇的女三號,又加上她跟徐涇同一個公司,所以自帶話題,上了熱搜。
“陸總,您看怎麼樣。”
鏡子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