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人,被她的聲音吵醒了,一隻手覆上她的手背,啞聲問,“頭痛嗎?”
陸眠睜開眼,對上他關切的眼眸,“痛。”
那一聲痛,倒不盡頭委屈。
凌遇深坐起身,指腹找到她頭上的穴位,力道適中地按揉,“這樣會好一些麼?”
閉上眼,陸眠舒服地哼哼。
“昨晚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男人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秒,又繼續,“我回來你已經睡着了。”
“幾點?”
“兩點多。”
兩點多回來……
她昨晚洗了頭髮,沒吹乾,就累得躺下睡着了。
兩點多他回來,她的頭髮已經幹了麼?
起牀之後,腦袋還是有些痛,陸眠難受的靠在沙發上,連早餐都沒什麼胃口喫,凌遇深過來牽她,“先喫點早餐。”
“不想喫。”
“喝點粥吧?”
陸眠擡起眼簾,“你今天不去公司麼?”
“一會兒去。”
“哦。”藉着他的力氣站起身,乖乖地跟他一起進了餐廳。
他受傷這段時間,雖然一直有在家裏辦公,但還是積壓了不少公事,現在傷勢好了不少,他又開始忙碌起來。
“眠眠。”凌遇深給她盛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明天我要出差,兩天左右。”
“去哪出差?”
“n市。”
一聽他要出差,陸眠就支着額角,惆悵地嘆氣,他溫聲解釋,“快到春節了,我想把公事都忙完,好好陪你過節。”
“要我陪你去麼?”
凌遇深低聲笑了起來,“陸總不忙麼?”
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萬一陪他一起出差,她給他添亂,影響了工作就不好了。
畢竟,她可是一直以賢妻自居的。
像她母親一樣的賢妻,她在爲此而努力。
她執意要去公司,凌遇深阻止了,沒阻止成功。
摸着她的腦袋,幾不可聞地嘆息,“頭痛就不要去公司了,在家好好休息,嗯?”
“沒事,我去公司轉一轉。”
兩人分別後,陸眠直奔文娛。
到公司,才聽祕書來說,金澈聯繫不上了。
他今天下午還有一個商務通告,需要爲主辦方站臺,可現在聯繫不上他,經紀人到他家裏找,也沒人。
陸眠坐在大班椅上,手指輕叩桌面,思緒會帶了昨晚。
他表白之後,陸眠擡起自己的左手,讓他看。
看到那枚婚戒,金澈笑容凝固,之後備受打擊,失魂落魄離開。
陸眠覺得,他是個成年人,這些負面情緒他自己會處理好,沒想到,今天就給她鬧出事來。
真是不讓人省心。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麼?”
“已經派人去找了,現在還沒有消息。”
陸眠示意祕書先出去,她拿起桌面上的手機,猶豫再三,還是主動聯繫了金澈。
拋開昨晚的表白不談,她還是他老闆。
“您好,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陸眠低笑,苦惱地揉着額角,給他發信息:下午還有通告,開機給我回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