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無措地在臉上一陣摸，想確定臉上還有沒有飯粒。
“喫好了？”慕少言掃了一眼茶几上的飯菜，幾乎還剩下一半。
可她卻放下了筷子，擦了嘴巴。
稚寧點頭，“我喫好了。”
“好喫麼？”
“還，還行。”
慕少言拿起她的筷子，低頭吃了起來，稚寧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聲音因爲震驚而激動地拔高音量，“恩人，這是我喫過的！”
而且是喫剩下的。
他……他怎麼吃了呢？
慕少言聞言，呵的一聲笑了起來，目光落在她緊緊抓在自己手臂上的那雙手，視線上擡，戲謔地問，“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我，我只是提醒你。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
稚寧眼睛一閉，豁出去了，“你不是有潔癖麼？我喫剩下的，你怎麼還喫。”
虧她還知道他有潔癖。
慕少言沒理會她，又吃了一口，“你這份看起來更好喫。”
陳祕書覺得，自己此刻就是一個自帶光芒的電燈泡，此地不宜久留。
再呆下去，恐怕會遭到總裁的討厭。
他不聲不響地退出了書房。
稚寧睜開眼，看他不爲所動，還在喫，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心底某個角落，有一種隱祕而雀躍的情緒，在破土而出。
“給我倒杯水來。”慕少言淡淡說了一句。
稚寧立馬應聲，跑出去給他倒水了。
套房很大，有一個迷你吧檯，各種酒類飲料一應俱全。
“恩人，你的水。”
一杯純淨水放在他手邊，稚寧靠在沙發上，捧着自己的飲料，小口啜了一口。
品嚐了一下滋味。
甜度很高，一點淡淡的酒味，不濃烈，不辣口，味道還不錯。
“你喝什麼？”
慕少言看她捧着一杯顏色十分可愛的飲料在喝，依稀聞到了很淡的酒味，而她這會兒大口大口地喝着，似乎很不錯的樣子。
一飲而盡。
稚寧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脣瓣，才笑着說，“飲料啊，我看吧檯那兒有不少飲料，顏色很漂亮，就倒了一杯試試。結果味道還不錯，恩人，你要喝嗎？我去給你倒一杯？”
“飲料？”
慕少言無奈搖頭，“你確定不是酒麼？”
“啊？”稚寧拿下杯子，左右端詳，又聞了聞，“不會吧？應該是酒味飲料，度數不高的吧。”
“是果酒，度數……你明天會知道的。”
果酒喝起來，口味偏甜，但後勁不小。
她剛纔把一杯喝完，希望她明天不會頭痛。
稚寧纔不信呢，說得好像她喝了一杯烈酒一樣，明天怎樣她現在不知道，但她知道，現在她好着呢，耳聰目明，頭腦清醒得很。
慕少言喫好，就回臥室洗澡。
稚寧無聊，到客廳看電視，看着看着，就覺得天旋地轉。
就連電視裏的內容，都出現了重影。
一摸臉，才發現臉有些燙，稚寧喃喃自語，“難道我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