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嚇到了，陷入了恐懼的深淵裏，“我後悔了，不該聽你唆使的。”
跟路成俊作對，無異於是以卵擊石。
她根本就輸不起。
心裏產生了退怯的念頭，任由稚寧怎麼勸，都無濟於事。
第二天早上，金燦就搬出了她的公寓，不肯再繼續作證了。
中午，稚寧就接到了一通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猶豫片刻，她接了起來。
“顏大小姐，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呢。”路成俊陰陽怪氣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
稚寧渾身彷彿被抽空了力氣，頹然倒在沙發上，她死死咬着脣瓣，猜到了金燦大概是去找了他。
所以，路成俊給她打來電話。
是示威，也是警告。
“怎麼不說話了？”路成俊陰測測地笑了起來，“不是說要扳倒我麼？來啊，我等着你。”
稚寧掛斷電話。
胸脯上下起伏，所有的一切努力，全都前功盡棄了！
網絡上爆出了頂流男星的戀情，很快，網友們就把路成俊的事給忘了。
稚寧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失敗了。
……
林知暖回公司後，從祕書口中聽到了一件事。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祕書連忙噤聲，不敢多言。
“你剛纔說，總裁跟稚寧小姐怎麼了？”
林知暖耳力不錯，她確定已經肯定，自己剛纔聽到了她說慕少言和稚寧兩個人的名字。
在她再三追問下，祕書哭喪着臉，“林祕書，我也就是猜測而已，你別當真。”
“什麼事，你說。”
林知暖刨根問底，祕書招架不住，便全盤托出：“總裁讓陳祕書去找稚寧小姐處理房產交接的手續，所以……所以我猜，總裁是跟稚寧小姐分手了。”
稚寧早就是慕少言的前女友了，在她來公司任職之前，他們就已經分手了不是麼？
祕書咬着脣，一邊打量她的神色，一邊小聲說：“好像又在一起了，那天稚寧小姐還來公司給總裁送午餐。”
“哪天？”
“就是……你請假那天。”
打聽到自己想知道的，林知暖徑自去了總裁室。
看到她不請自來，慕少言眉宇間，染上幾分不悅，“什麼事？”
林知暖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看着他，情緒幾番翻涌，又被她壓下去：“我不在的時候，顏小姐來過了？”
“哪個顏小姐？”
“顏稚寧，你的前女友。”
慕少言冷嗤一聲，“跟你有什麼關係。”
她莞爾，“是跟我沒關係，我不過是好奇，想問一問。”
很多之前想不明白的事，在這一刻，似乎也有了頭緒。
如果祕書說的話是真的，他們一直藕斷絲連，那麼……她林知暖就是那個炮灰咯？
“所以，那次你讓人給我帶話，去第五會客室找你，也是你故意的？”
她也是事後才知道，那天顏稚寧來公司找他。
一切似乎就能說得通了。
他故意讓她去會客室找他，以此來刺激顏稚寧。
慕少言放下鋼筆，摸出一支菸，叼在嘴裏，一手拿着打火機點燃。
他沒否認。
“你混蛋！”林知暖一掌拍在辦公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