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車上有沒有毛毯。”
警衛應是。
很快,找到了一條毛毯過來。
用毛毯把她裹住,慕少言就抱着她站在人行道上等車。
等了半個小時,車到了。
慕少言抱她上車,準備送她回莊園,誰知道,車開沒多久,她難受得吐了。
吐完還是難受,她閉着眼,哼哼唧唧,“我要下車。”
“胸口悶。”
“想吐。”
“難受。”
慕少言把車窗全都降下,她又難受地喊冷。
冷風灌入,拍打在臉上,確實有些冷。
無奈之下,慕少言只好讓司機停車。
勞斯萊斯靠邊停下。
慕少言抱着稚寧下車,她緊皺的眉頭,才舒展了些許。
站在車流洶涌的路邊,慕少言低頭看着懷裏的醉貓,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少爺,這裏距離莊園還有三十多公里,不如先就近找一家酒店住下。我看稚寧小姐現在也不太舒服,讓她儘早躺下休息,比較好。”
慕少言何嘗想不到這個方法,只是,明天醒來後呢?
她面對他,會是怎樣的心情?
警衛說完,便等着慕少言做決定,只看到他神色複雜,低垂着眸,始終看着懷裏的稚寧。
久久不語。
良久,他才輕聲道:“不用。”
“今晚月色不錯,就當陪你賞月吧。”
慕少言掂了掂背上醉貓,她的腦袋,柔軟的擱在他頸窩裏,呼出的氣息灼熱,柔軟的脣,隨着他走動的輕微晃動,似有若無擦過他的脖子。
酥麻自那一小塊被她脣邊擦過的皮膚,蔓延開來。
…
稚寧有些難受,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被人揹着!
而天際,已經隱約可見燒紅的朝陽。
她嚇了一大跳!
察覺背上的她,有輕微的動作,慕少言停下腳步,“醒了?”
是他!
稚寧渾身僵硬了起來,血液彷彿一瞬間倒流,直衝腦袋。
手也不知道該往哪放,就連腦袋也不知道該擡起,還是繼續靠在他頸窩裏。
“能自己走麼?”慕少言半側着臉,聲線是他一貫的磁性嗓音。
低沉,又性感。
三十公里的距離,慕少言揹着她走了將近六個小時。
天色已經擦亮。
很快太陽就出來了。
稚寧腦袋一片空白,大腦罷工,無法思考。
她不明白,怎麼……一睜眼就看到了他呢?
他還揹着她。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跟了一晚上的警衛,從後面快步走了上來,“少爺,不如上車吧?”
走了一晚上了,體力再好,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慕少言輕輕頷首,稚寧擡起頭,看了一眼周遭,這裏有些熟悉。
定睛一看,這不就是莊園外的公路嗎?
“你……”稚寧咬着脣瓣,說不出話來。
慕少言手臂已經快沒有知覺了,背了她一晚上,喝醉的她身子軟若無骨,不抱緊就會從他背上滑下去。
“能下來麼?”
他再度詢問。
稚寧忙不迭地點頭,又怕他看不到,咬着脣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