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晨他們正在尋找。來的時候,要是荊焰被王上扣留,就通知你、羋月和韓雯,前去章臺宮,向大王求情。”魏馨看着姐姐說。
“可是,荊焰早就回去啦。就算,我跟韓雯羋月過去,也無濟於事呀。”魏紓走到魏馨面前。
“姐,妹妹不在你身邊,她們……”
“自從韓雯把韓莉嫁給荊焰以後,根本沒有提過太子之位。前不久,我去看羋月,她讓本宮交給王上一封血書。”魏紓打斷魏馨。
“什麼?血書!她什麼意思!”
“我也不很清楚。不過,她在信中說,燕太子姬平,正在與子之分庭抗禮。等他平定燕國,羋月要得帶着稷兒,前去爲質。”
“質燕?她想幹什麼!”
“我不知道。”
“姐姐,這就是羋月的高明之處。她想借此時機,討好王上。”
“你爲啥會這麼想?”
“姐姐。我,我這都是爲了蕩兒……”
“姨母,我回來啦!”
“蕩兒,你跑哪去啦?”魏馨抱起贏蕩,在客廳裏轉了三圈。
隨即,魏馨把贏蕩放在地上,小傢伙一臉嚴肅,看向漂亮的姨母。
“姨母,你教我武功。蕩兒要做個智謀雙全的……”
“噓。不許胡說。”魏紓打斷贏蕩。
“母后,我怎麼胡說了?孩兒說的,都是實話!”小小年紀,居然有這麼大的氣概,可想而知,秦武王的勇猛,是先天性的。
“姐姐。蕩兒身爲太子,就是未來的秦王,學點武功,不過分呀!”魏馨看着惠文後翻白眼。
“唉。你就慣着他吧。”魏紓苦笑着搖頭。
此時,贏蕩拉着魏馨,要得讓姨母教自己習武。
“姨母,咱這就去習武……”
“蕩兒,明天罷。你跑了一天,也該去休息啦。”魏馨對這個外甥非常疼愛。
“蕩兒,你姨母說得對。回去休息吧。”魏紓看向贏蕩。
“那,那好吧。今天,我就聽姨母的。”贏蕩放開魏馨。
“這小子,在哪裏學的?”魏紓搖頭苦笑。
接下來,魏馨又跟贏蕩交代幾句,那小子與姨母拉勾上吊什麼的,讓惠文後哭笑不得。
“妹妹,你也該找個人家啦。”等贏蕩跟隨丫鬟離開,魏紓看向魏馨。
“姐。我,我還不急。”魏馨笑着說。
“你呀。哈哈,我知道,你忘不掉荊焰。可他現在,有了墨瑾、贏華、翠蓮、韓莉、蝶歡和冰莉。另外,還有彥晨她們,我怕你嫁給他……”
“姐姐,我願意,爲他守身如玉。”魏馨打斷惠文後。
“妹妹,要是那樣,怎麼對得起死去的父母呀?姐姐那些話,你要認真的考慮一下!”
“姐,妹妹會考慮的。”魏馨拉住魏紓的雙手,“焰哥那裏,你要……”
“放心吧。爲了你,我也會的。現在,你何去何從?”魏紓問妹妹。
“當然去找荊大哥啦。姐姐,既然、焰哥不在章臺宮,你就先休息罷。”說完,魏馨放開惠文後,就要離開客廳。
“妹妹,我剛纔的話,你必須得聽。”魏紓看着妹妹說。
“放心,小妹會的。”說完,魏馨給惠文後施個禮。
…
…
咸陽,章臺宮,御書房。
“王兄,我剛纔的話,您怎麼看?”贏華趕忙詢問。
“這,從何說起呀?荊焰娶了你,就是我的妹夫!豈能聽信讒言,那些奏摺,都是燒火的好材料!”秦惠王看向贏華。
“御妹,你懷疑,荊焰的失蹤,是孟西白乾的?”贏駟瞪大環眼。
“不言自明。”贏華趕忙說。
“小妹,你想得太多啦。”贏駟坐在椅子上搖頭。
“王兄,孟西白功高震主。對我們不利呀。前不久,白雄被您立爲黑冰臺副掌門。誰知道,那廝不爭氣,這才讓彥晨繼任副掌門。現在,她和恆掌門搭檔……”
“御妹,你到底想說什麼呀?”贏駟看看其他人,“說了那麼多,不就是想讓寡人饒恕荊焰嗎?”
“我就是這個意思。”贏華翻翻白眼。
“啊哈哈。你這丫頭,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呀。”贏駟坐在主位上,“當初,寡人把你們軟禁在府中,並不是懷疑爾等,乃是保護你們不受到暗殺。”
“這,真的嗎?”贏華問贏駟。
“嘿嘿。傻丫頭,你剛纔那些話,寡人豈能不知。現在,我已經查出,白雄與魏賁交情頗深。經過密探的稟報,他們想聯手,把魏嗣拉下王位,讓公子賁即位。到時,爾等逃離秦國……”
“此話當真?”魏章詢問。
“嗯。這是黑冰臺掌握的情報。”恆彬點頭回答。
“要真是這樣,孟西白不能留呀。當初,甘龍杜志聯合義渠,惑亂朝綱。要不是荊焰公子,我們早被義渠大牛首斬了。”樗裏疾趕忙拱手。
“這個,孤王豈能不知。孟西白根深蒂固,那些老世族,都是他的後盾。法不責衆,須得從長計議呀。”贏駟看向衆人。
“大王說得也是。可我們,不能養虎爲患呀!”魏章拱手詢問。
“是啊。王上,孟西白不能留呀。”贏康拱手。
“嘿嘿。寡人豈能不知?”贏駟露出狡黠的微笑,“孤王自有安排。在華妹來臨之前,贏豹帶着我的詔令,已經通知舒昀等人,全力以赴,尋找荊焰。”
“我等,多謝王上。”衆人拱手齊聲。
…
…
此時,咸陽戒備森嚴,護城軍舉着長矛,在百夫長的帶領下,穿梭在大街小巷。
挨家挨戶的拍門,展開地毯式搜尋。
咸陽,某家破院子。
“你們也太糊塗啦。”孟竒看着白雄西承說。
“荊焰是我們的敵人。早日除去……”
“你想過後果嗎?”孟竒打斷西承。
“能有什麼後果呀!現在,荊焰已經死啦!就算,贏駟能找到他的屍體,也懷疑不到我們身上!就算能查到咱們頭上,也沒有確鑿的證據!”白雄夾着涼菜說。
“白兄,魏賁那裏,有什麼消息嗎?”孟竒詢問。
“他們,已經找到公子卬的兒子:魏凌。一登基,就把公子卬撤職,把他貶到安邑,鬱鬱而終。那廝,痛恨魏嗣,早有反意。”白雄端起酒杯,“嘿嘿。數月前,護國軍全體成員,祕祕地潛入安邑,與公子凌取得聯繫。”
“哈哈。如此說來,齊國又要大亂啦?”西承反問。
“現在不行。五國合縱,兵抵函谷關。我們要是…豈能對得起秦國呢…”不等白雄說完,衆人都笑啦。
他們在這裏喝酒閒聊,外面全是腳步聲,夾雜着馬蹄聲,還時不時的,響起長長的馬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