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明天五更,寡人爲爾等踐行。”贏蕩看看其他人,“要真如密探所說,師父以勸爲主。孔陵那人,還是不錯的。”
“多謝王上,微臣記下啦。”荊焰不知道贏蕩心中的真正意圖,但他感到非常欣慰。
原因很簡單,以前的贏蕩,除了殺、就沒別的了,經過大半年的鍛鍊,他比以前懂事兒多啦。
就這樣,他們又交談幾句,贏蕩讓爾等回去休息,養精蓄銳,明日出發。
“咸陽令,小侄跟你添麻煩啦。”離開御書房,白山追上荊焰。
“白將軍客氣啦。”荊焰邊走邊說。
“哎不不。這是老夫的真心話。”白山趕忙說。
“其實,小將軍非常厲害。說不定,比我都強。”在白山面前,荊焰不敢託大。
“咸陽令太客氣啦。”白山心中大喜。
說話間,他們路過分宮樓,來到外城,轉身向馬廄走去。
回到郡馬府,荊焰把沈靜萱等人,聚在客廳裏,把贏蕩的任務,給在座的各位,簡單的說一下。
“那,我們何時出發?”深晴問荊焰。
“五更。”
“大冬天的,也太冷了吧?”周嫣然抱着雙肩反問。
“練武之人,怕什麼嚴寒呀?”孟虞看向嫣然。
“就是。這回,我贊同孟虞姐。”周天寶帶着淡淡的微笑。
“你這小子,是不是又想捱揍呀?”周嫣然握緊粉拳,天寶比誰跑得都快。
“孔陵謀反?就連我都不相信,王上……”
說到這裏,梅姑也不吭聲了,她的話、提醒了荊焰。
“孃親這些話,讓孩兒恍然大悟。”荊焰給梅姑豎起了大拇指。
“焰兒,做什麼事,都得三思而後行。孃親祝你們馬到成功。還有,孔陵是蝶歡的大師兄。”說完,梅姑向廳外走去。
看着母親離去的背影,荊焰的眼眶溼潤了,這麼多年以來,梅姑和荊南,對自己的疼愛與關心,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也就是說,沒有他們的悉心照顧,也不會有荊焰的今天。
梅姑離開,荊焰等人重新落座,繼續商討前往義渠的事兒。
彥晨等人跟梅姑同樣,都不相信孔陵謀反。
可是,黑冰臺密探,不會輕易地傳回這樣的稟報,原因很簡單,他們是贏蕩的眼睛。
…
…
義渠,鬱郅。
“我謀反?這是誰說的!”孔陵接到荊焰的飛鴿傳書,“我們這裏,有六國的坐探。他們散發這樣的消息,就是想打亂義渠現在的和平局勢,以便爾等混水摸魚。”
“既然,都這樣了,你有什麼打算呢?”窟林奉命趕到義渠。
“我也不知道。對了,師妹那裏怎麼樣?贏蕩有沒有采取什麼措施呀!”孔陵對秦武王的治國之道,一點也不瞭解。
“這還用她提醒?”聽完窟林的轉告,孔陵趕忙反問。
“她說,你這脾氣,跟荊焰差不多。一旦認準的事兒,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讓我轉告大師兄,兩頭牛相遇,千萬別互撞。”窟林把蝶歡的原話,一字不差的告訴了孔陵。
“幸虧,她沒有把我們比作驢。”孔陵哭笑不得。
“嘿嘿。我也在納悶呢。”窟林笑着說。
“不管怎麼說,我都得謝謝她。你回去告訴小師妹,我這邊不會出什麼大事兒,讓她做好心理準備。這個贏蕩,與秦惠王不同,他的執政理念,我根本悟不透。”
“嗯。我會的。不過,我現在還不能離開義渠。”
“爲什麼?”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師姐讓我,把她的親筆信,交給咸陽令。”
“嗯。那,你就隨便逛逛唄。”孔陵看着衆人說。
“嗯。這幾天,大師兄就不用管我了。”窟林給孔陵說。
“好,我讓歷馨陪你。”
“大師兄?歷馨是誰!”
“等見到她,你就知道啦。”
窟林知道孔陵的脾氣,凡是、他不想說的的事兒,不管你怎麼問,那廝絕不會透露。
且見,孔陵給副將囑咐幾句,他轉身離開議事廳,這讓窟林更加期盼啦。
一盞茶不到,副將跑進來,他身後跟着一個漂亮的女孩兒。
“歷馨,見過大王。”美女給孔陵施個禮。
“歷姑娘,這是我的師弟窟林。你的任務就是,陪他在鬱郅逛一逛。”孔陵指着窟林介紹起來。
“保證完成任務。”歷馨微怔片刻,趕忙回答。
“好。”孔陵非常滿意。
接下來,窟林給歷馨自我介紹一下,歷馨也是同樣,片刻不到,他們變成了好朋友。
…
…
數日後,荊焰抵達義渠,他沒有驚動孔陵。
讓黑冰臺的密探,幫自己找個破院子,暫且做臨時指揮部。
“哥,我們何時跟孔陵取得聯繫呀?”荊芸問荊焰。
“咳咳,不着急。有個環節,我始終沒有想清楚。”荊焰看着衆人說。
“什麼環節?方便透露一點……”
“瞧這丫頭說的,這有啥不能透露的。”荊焰打斷周彥晨。
“這個?的確令人費解!”沈靜萱沉思片刻。
“嘿嘿。三位師姐,你們就給兄弟出個主意吧!”荊焰看着萱晴虞說。
“我們哪有主意呀?”萱晴虞立刻異口同聲。
“真好聽。”周天寶坐在旁邊,端着茶杯發呆,被她們的回答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