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貝晉聞、期禮邢、薛鑑和久元言,與言雪走的挺近。言副盟主收服那麼多門派,讓車儀刮目相看,他現在離不開。
因爲,百里玄奇病了,苗若顏形影不離的侍候她。
“小師妹,我這病,已經沒得治啦。等我離開之後,儀兒能輔,你就輔佐他。假如,他不配做這個掌門,你就自立門戶。”玄奇看着苗若顏說。
“師姐,你胡說什麼呢!自從必渤山莊回來,我就取消門派,併入墨家。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怎麼讓小妹……”
“師妹,有你這句話,我死而無憾矣。”百里玄奇打斷苗若顏。
車儀、百里顏等人,跪在玄奇榻前,心裏難受至極,眼中全是熱淚。荊焰得知師父病危的消息,帶着沈靜萱、深晴、餘雯燁、晨然芳、孟虞、昭姬、昭毅等人,快馬加鞭,趕往神農山。
百里玄奇是荊焰的恩師,也是他最敬重的前輩。路上行了很多天,終於見到闊別已久的師父。
荊焰跪在玄奇榻前,早已泣不成聲。
“哭什麼?不這不是還沒死嗎?都起來,我有話交代!”在座的各位都明白,這是玄奇交代後事的。
荊焰拭乾眼角上的淚痕,從地上爬起來。此時,呂靳等人都在外圍,墨家弟子立在議事廳裏,等着掌門師兄的安排。
墨家幾個有威望的弟子,守在玄奇榻前。
“你們叄個,入門最晚。跟隨荊焰,磨練多年。我這裏有三本祕籍,傳給爾等,也不枉你們喊我一聲師父。”百里玄奇話音剛落,車儀把三本祕籍,遞給晨然芳。
“師父……”接住祕籍那一刻,晨然芳拜服於地。
“不要哭。人,都會死的。我活到現在,已經是高壽啦。等我死後,你們都得聽從掌門師兄的,如有二心,依照墨家門規,逐出師門。重者,格殺勿論。”等晨然芳立起嬌軀,百里玄奇再次開口。
“是。我等謹記掌門遺命。”衆人異口同聲。
“儀兒,你要記住,凡是關乎墨家存亡的大事兒,你不得擅自行動。要跟師叔商議。平時,也得聽她的建議。”百里玄奇看着大弟子囑咐。
“請師父放心。”車儀跪倒在地。
百里玄奇說了很多,把該交代的,全部給在座的各位說一下。最後,玄奇拉住荊焰,又給他囑咐半個時辰。
到了深夜,一代宗師,與世長辭,終年九十六歲。墨家總院,哭聲震天,荊焰跪在木榻前,早已熱淚盈眶,痛徹心扉。
玄奇一生,沒有什麼大作爲,但她創造的武功祕籍,讓墨家後裔受益匪淺,在今後很長的時間裏,位列仙班。
葬禮不算多隆重,這是玄奇特意交代的。由於,車儀乃是武林盟主,不想高調都不行。
言雪帶着收服的門派,前來送百里玄奇,贏蕩遣使,替先君孝公,送玄奇前輩。這是應該的,畢竟、玄奇是嬴渠梁的王后。
當然了,也有湊熱鬧的,那些不速之客,躲在人羣之中,又是齜牙咧嘴,又是冷嘲熱哄的。
但是,他們始終不敢出來砸場子,原因很簡單,言雪帶來的門派不答應,荊焰、車儀等人不允許。
別說他們幾個,就算魏武卒來了,也不敢在墨家撒野。要真是那樣,贏蕩都不允許,不管怎麼說,玄奇也是他的祖母。
谷</span>…
…
事後,荊焰把自己關進屋子裏,三天三夜都沒喫飯。
當然了,他也吭聲,就跟木雕似的。百里顏看看車儀,後者搖頭無奈。
“師父對他有恩……”
“師父對誰沒恩呀!”百里顏打斷車儀。
“我是說,反正……”
“你的意思,我們都懂。”沈靜萱打斷掌門師兄。
“那,也不能長此下去呀。”深晴關心則亂。
“讓他緩緩。”呂靳接着說,“妹妹,你進去,跟他聊聊天。”
“我?可以嗎!”呂環指着自己詢問。
“拉着雯萱和紀萱。”呂荷趕忙說。
“嗯。這個,值得一試。”呂鄢翻翻白眼。
“我去罷?”周天寶看着衆人說。
“拉倒吧。沒病,也被你弄出病來。”牢柄盔趕忙擺手。
“你小子,跟誰學的?”贏壯問牢柄盔。
“能跟誰學?自己琢磨的唄!”凌坤話音未落,呂環張雯萱紀萱進入屋子。
“義父,您沒事吧?”呂環走到荊焰身邊。
“師父,您別嚇唬我們呀!”紀萱趕忙說。
“父親曾經說過,您是打不倒的。再大的困難……”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兒。就是。心裏有點難受。曾幾何時,我覺得自己沒有軟肋。誰都不害怕,誰都不牽掛。現在回想起來,覺得非常可笑。”荊焰打斷張雯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牽掛。”呂環接上。
“師祖走了,您還有自己的任務。要是,讓師祖知道您整天躲在屋子裏……”
“你這丫頭,知道拿師祖說事兒。嘿嘿,我都聽爾等的。”荊焰搖頭苦笑。
聽完荊焰這番話,車儀等人都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