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江湖英俠 >第二十三回
    不多時,他們回到咸陽,贏華入宮,給贏駟稟報一下,那貨就讓她,帶着荊焰墨瑾,去北阪大營,見樗裏疾和司馬錯。.biquge

    贏華又把自己的擔心,給贏駟說一下,弄得他“哈哈”大笑。

    贏華不解贏駟的意思,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贏駟告訴她,只要明白商君的人品,就不怕荊焰的背叛。

    贏華聽後大喜,又跟贏駟交談幾句,那丫頭轉身離去,看着她那女扮男裝的背影,贏駟苦笑着搖頭,他這個堂妹,肯定喜歡上荊焰啦。

    突然,贏駟眼前一亮,隨即、露出英俊的微笑,他這意思,就是把贏華嫁給荊焰爲妻。

    那樣以來,荊焰就變成自己的妹夫啦。

    贏駟知道,荊焰武功高強,又是商君唯一的兒子,既能給秦民(秦國百姓)一個交代,又能讓他忠心耿耿,何樂而不爲呢?

    贏駟這個大膽的想法,能實現嗎?

    荊焰喜歡這個秦國郡主嗎?

    在沒有挑明之前,誰也不知道,荊焰喜愛的是墨瑾,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至於贏華郡主,她長得的確不錯,可以跟西施鄭旦相媲美。

    贏駟叫來內侍,讓他請贏虔過來,不管怎麼說,贏華是他的女兒,就算和親什麼的,也得聽聽他的意思。

    內侍走後,贏駟拿起面前的毛筆,在竹簡上奮筆疾書,不多時、一道詔書完成,大概意思是,商君變法圖強,讓秦國、從貧弱走上富強。

    百姓耕者有其田,豐收有爵位,當兵可以有公爵,然而、山東六國威逼寡人,再加上老世族的壓迫,贏駟……

    看到這裏,贏駟把竹簡扔到地上,眼中全是怒氣。

    贏駟看到剛纔寫得內容,想起甘龍等人,一時、大怒不已。

    當初,要不是他們的苦苦相逼,自己哪能揹負錯殺忠良的惡名,可惡的甘龍杜志,還有孟西白等人,再加上山東六國,你們等着寡人的大軍吧。

    贏駟也想推卸責任,可他擺脫不掉,老秦人口中不說,心裏都明白,要不是君上的點頭答應,公子虔、老甘龍等人,絕不會暗害商君。

    這樣以來,贏駟就變成衆矢之的啦。

    大爺的,有這樣分析情況的嗎?

    贏虔、甘龍,都是爲了公報私仇,關老子何事兒?

    贏駟啊贏駟,車裂商鞅,真沒你的事兒嗎?

    公父那句“天下爲公,贏駟若不能扶,商君可以自立秦王”的遺言,難道不是你的心病嗎?

    不管怎麼說,這個錯殺忠臣的罵名,這輩子都別想去掉啦。

    贏駟拭乾眼角上的淚痕,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他要用自己的行動,昭告天下,尤其是秦民,自己當初,也不想車裂商鞅。

    這個行動,就是把贏華郡主,嫁給商君的兒子,與其聯姻什麼的,這樣、才能讓山東六國和老世族明白,贏駟絕不負新法。

    …

    …

    在贏華入宮之時,荊焰拉着墨瑾,面見侯贏父子,把自己前去義渠的消息,給他們說一下。

    侯贏囑咐幾句,侯章也是同樣,昨天、荊焰就把加入黑冰臺的事兒,告訴他們啦。

    見荊焰明白自己的意思,侯贏心中大喜,只要焰兒那個啥,他就放心啦。

    整天揹着仇恨,對他的成長也沒什麼好處。

    這下子,他自己化解啦。

    嘿嘿,此乃鞅兄雪妹的在天之靈,感化焰兒的心,讓他明白其中的道理,有比報仇更重要的,那就是平平安安的活着。

    告別侯贏父子,荊焰、墨瑾催馬來到相約地點,發現贏華立在崖邊,望着遠處發呆。

    “華妹,想什麼呢?”荊焰下馬。

    “想你唄。”墨瑾同樣,下馬調侃。

    此時,贏華變爲男裝,墨瑾依然女裝打扮。

    “胡說八道。”贏華哭笑不得。

    “華妹,咱們走吧。”荊焰白墨瑾一眼,小丫頭給他作個鬼臉。

    “嘻嘻,瑾妹太可愛啦。”贏華被墨瑾逗樂啦。

    “她那是調皮。”荊焰笑着說。

    “不都一樣嘛?”贏華搖頭苦笑。

    “走吧。”說完,荊焰跳上火鷲,兩個女孩兒撅起小嘴,氣呼呼的上馬。

    …

    …

    黃昏之時,他們抵達北阪大營,見到樗裏疾司馬錯。

    一番寒暄之後,荊焰來到樗裏疾面前,沒等那貨反過神,荊焰慢慢地跪倒在地。

    “公子,你這是幹啥?!”樗裏疾趕忙攙扶。

    “您與父親是好朋友,也是我的叔父。這三拜,您不能拒絕。”說完,荊焰給他磕叄個頭。

    “賢侄,快起來。我敬佩商君,你的意思我明白。”樗裏疾眼含淚光。

    “上將軍,也是我的前輩。請受侄兒一拜。”說完,荊焰給司馬錯又來叄個頭。

    “賢侄,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大禮。”司馬錯扶起荊焰。

    “當年,上將軍守護函谷關,沒有爲商君白雪送行。事後,他連醉三天。”樗裏疾讓贏華墨瑾荊焰坐下。

    “唉。得知商君遇難,我心如刀剜。”司馬錯坐在主位上。

    “我心裏明白。你們,都是父親生前的生死之交。要不是樗裏叔父和商於郡的前輩,父母肯定被那些傢伙糟蹋。”荊焰眼含淚光。

    “鳥,只要有我在,絕不會讓甘龍等人移近屍身。”樗裏疾怒罵。

    “今天,得見賢侄,我們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兒。來,咱們喝酒。按理來說,軍中戒酒。你來了,叔父破個例。”在他們交談之際,司馬錯給副將擺擺手,那廝立刻明白。

    就在剛纔,幾個護衛擺上酒宴,也相當於晚餐,因爲、外面的太陽,已經下山啦。

    夏天的時令,與冬天不同。

    最大的區別,那就是、天性的長短,冬天晝短,也就是夜長夢多,夏夜短暫,天長異夢。

    就這樣,他們同飲三杯。

    “郡主,您來軍營…”不等司馬錯說完,贏華遞給他一個竹筒。

    司馬錯接過竹筒,扭頭看看樗裏疾,那貨正與荊焰墨瑾寒暄,於是、這廝打開竹筒,裏面有個羊皮紙。

    看過君詔以後,司馬錯露出狡黠的微笑,他把羊皮紙遞給樗裏疾,那廝看後大笑。

    “哈哈。老甘龍聰明反被聰明誤。君上這招厲害。他也不想想,公子虔能與其狼狽爲奸嗎?”樗裏疾看過君詔,大笑起來。

    “郡主,您去義渠,兇險重重,臣下……”

    “上將軍不用擔心,有焰哥瑾妹,保我萬無一失。嘻嘻,再說了,我這身功夫,也不是白撿的。”贏華打斷司馬錯的話。

    “郡主武功蓋世,樗裏疾感佩萬千。”

    “兩位叔父,你們儘管放心。有我在,保郡主無事兒。”荊焰拱手。

    “討厭,還有我呢?”墨瑾這話,逗得衆人哈哈大笑。

    笑過之後,他們又同飲杯中酒,在軍營、不能喝得太多,適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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