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王兄。”說完,荊焰坐下。
“公父在世時,曾經說過,忽略什麼?都不能忽略江湖!”贏駟接着說。
“先君看得長遠,晚輩敬佩萬千。”荊焰拱手。
“妹夫,提起商君,我都有種內疚感。本以爲,你不會事秦,找寡人報仇。沒想到,是我……”
“父母之仇,卑職已經報啦。”荊焰打斷贏駟。
“哦。此話怎講?”贏駟不解。
“甘龍杜志等人,被君上處斬,就是替我報仇啦。”荊焰看着贏駟說。
贏駟沒有吭聲,他看着荊焰,眼中全是意味深長的微笑。
兩個人,微怔片刻。
屋子裏,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贏駟心中,非常感動。
荊焰放棄報仇,那是爲了天下百姓,爲了新法長存,假如、贏駟不守新法,他早就動手啦。
殺掉贏駟,秦國又該何去何從呢?
爲了自己的私仇,殺個愛民如子的君王,豈不是罪大惡極?
爲了拉攏他,把郡主交給荊焰。
即使這樣,贏駟對荊焰,還是不怎麼放心,以後的道路,堪稱如履薄冰!
接下來,贏駟又給荊焰交代幾句,那廝告別君上,轉身離去。
回到府中,荊焰步入書房,把門一關,誰也不見。
墨瑾贏華沈翠蓮,還以爲他病了呢?
可是,不管她們怎麼喊、怎麼叫,荊焰就是不開門。
最後,贏華把梅姑荊南找過來。
“焰兒,你沒事兒罷?”梅姑抱着荊淵。
“娘,我沒事兒。孩兒只想靜靜。”書房之內,傳出荊焰的回答。
“既然沒事兒,你把門打開。”梅姑也擔心兒子。
荊焰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的,但他、是梅姑看着長大的。
“有這等事兒?”梅姑接過竹簡。
“嗯。主母,那人正在門口等着呢。”家老看着梅姑說。
“這樣,你把他帶進客廳,好好款待。一會兒,我就帶着少爺過去。”梅姑把荊淵,遞給荊南。
“娘,發生什麼事兒啦?”荊焰打開門,問梅姑。
“潘敬出去逛廟會,被隔壁(村)的闊少看中。那廝官府有人,要得娶她爲妻。”說着,梅姑把竹簡,遞給荊焰。
“混蛋。秦國,也有這樣的敗類?”荊焰看後,大怒不已。
“焰兒,你到底怎麼啦?”梅姑帶着擔心的目光。
“娘,孩兒沒事。你和父親不用擔心。潘家對我們不薄,這件事、我不能袖手旁觀。那個送信的人,在哪裏呀?”荊焰把竹簡遞給周彥晨。
“我讓家老,把他請進客廳……”梅姑話音未落,荊焰疾步離去。
…
…
荊焰邁入客廳,家老告訴送信人,他就是郡馬爺。
那廝趕忙拜見,一個頭磕下去,被荊焰扶起來。
“你是潘老……”
“我是敬兒的族哥。敝人叫潘易。”不等荊焰說完,送信人趕忙自我介紹。
此時,梅姑等人,也趕過來啦。
“潘大哥,坐下說話。”荊焰聽後,心中大喜,眼前浮出潘進那憨實的微笑,他趕忙扶潘易坐下。
“多謝郡馬爺。”潘易受寵若驚。
“都是兄弟,客氣啥。潘大哥,你送來的竹札,我已經看過啦。麻煩你,再給我說說白俊的情況。”荊焰坐在潘易對面。
“他是白縉的後代。仗着祖上的庇佑,整天在附近橫行霸道。上次,白氏家族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