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御鴿帶來的戰報,贏駟立在地圖旁邊,他拿着羊皮紙不吭聲,書房裏、落針可聞,鴉雀無聲。
張儀、樗裏疾低着腦袋,就跟霜打似的,全都蔫啦。
“你們咋不說話?”贏駟看看其他人,問張儀樗裏疾。
“君上,這次出戰,的確損失慘重。但魏軍、也沒佔什麼便宜。”樗裏疾拱手。
“對對。俗語云,勝敗乃兵家常事……”
“丞相,寡人不是責怪潘承,也不是針對司馬錯。我的意思,再這樣下去,寒冬臘月也拿不下曲沃。到那時,咱們的將士,背井離鄉,定會影響軍心。”贏駟打斷張儀,臉上帶着無奈的苦笑。
“君上說得對。這個問題,我們、不得不考慮呀。”魏章接着說。
“你看,怎麼考慮呀?”贏疾問魏章。
魏章沒有吭聲,贏疾沉不住氣啦。
“大哥,我去前線,助潘將軍一臂之力。拿不下曲沃,提頭來見。”贏疾,是秦孝公的庶子,也就是小妾生的。
“你去,我很放心。”贏駟伸個懶腰。
“君上,讓公子帶多少援兵呀?”魏章問贏駟。
“你說?”贏駟反問魏章。
“依我看,三萬精銳。”張儀趕忙打圓場。
“啊!三萬?我說張丞相,你沒跟我開玩笑罷?”贏疾不敢相信。
“他沒開玩笑。現在,咸陽兵力短缺,要是全部被你帶走,國都誰守?”白山趕忙說。
白山,就是白起的叔父。
“白將軍,你是我軍的王牌,要不然、你帶這三萬精兵,去援助潘承罷?”贏疾看着白山反問。
“君上,白俊這個畜牲,反出秦國。給我白家,刻下不可抹滅的恥辱。微臣請命,前去捉拿白俊歸案。”白山拱手。
“好。哈哈。白將軍是我軍的楷模。寡人撥給你五萬精兵。三日後,出征。”贏駟心中大喜。
“哎哎,不是。君上,白將軍掛帥,我幹嘛去呀?”贏疾指指自己。
“這樣吧。你陪白將軍同去。”說完,贏駟轉身離開書房。
贏疾看看其他人,露出無奈的微笑。
“哈哈。恭賀白將軍。”張儀拱手。
“多謝。赳赳老秦,共赴國難。”白山拱手還禮。
樗裏疾等人,前來恭賀,弄得贏疾不知所措。
…
…
曲沃,秦營。
三日後,津聞正在寢帳外面散步,突然、一隻鴿子,落在他肩上。
津聞把它捧到面前,取下腳上的竹筒,把信鴿交給旁邊的士兵,給那廝囑咐幾句。
“白將軍已經出發啦。”看到紙條以後,荊焰笑着說。
“什麼?白將軍!”潘承反問。
“你認識他!”車儀問。
“恩。他是白氏家族,舉頭輕重的前輩。與白俊的父親,是兄弟。”潘承趕忙說。
“哦。依你之言。白山將軍,是白俊的公伯啦?”周彥晨反問。
“是的。當年,甘龍等人,爲了對付商君和新法。甘成讓人,把新鮮的麥谷,全部換成麥康。後來、太子大怒,白山的父親,也就是白氏新任族長,被太子…哦…也就是現在的國君殺死。”潘承看着衆人說。
聽完潘承的訴說,在座的、沉默不語。
“唉。沒想到,白將軍與荊大哥的身世差不多。”沉芳趕忙說。
“聽不懂。”鄭利婉搖頭。
“她是說,白將軍的父親,是太子殺的。荊大哥的父親,是君上殺的。不管是太子,還是現在的君上。都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