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顯王四十七年春末夏初,秦惠王讓司馬錯率兵五萬,伐魏取沃。
接到指令以後,司馬錯就讓白山、贏疾、潘承、子御、車漫等人,帶領先鋒部隊,提前出發,逢山開路,遇水成橋,爲大軍掃平一切障礙。
半月之後,白山等人抵達曲沃六裏外,斥候催馬而來。
“稟報白將軍,魏殤採取距門而戰,讓精銳叄萬,在四門三裏外,安營紮寨。”探馬拱手稟報。
“魏殤什麼人”贏疾問白山。
“據我們調查,魏殤乃是魏惠王的族侄,從小研究兵書。”探馬接着說。
“嗯。傳令,就地安營紮寨。”白山沉思片刻,看向傳令兵。
“是。”傳令兵點頭離去。
“這個魏殤,真有意思。”潘承跳下馬背。
“名不轉經傳。這廝,不可小視呀。”車漫接着說。
“管他呢。只要阻攔我們,就得付出血的代價。”子御握緊拳頭。
“即使這樣,也不能輕敵。我們先把營盤安下來,等上將軍趕到,看他怎麼說。”白山看着敵營說。
贏疾等人沒有吭聲,跟着白山巡查起來。
對面的魏殤,盯着忙碌的秦軍,眼中全是不懈的微笑。
“將軍,這些人,可能是前路先鋒。”一箇中年說。
“白山,可不好惹呀。”魏殤深吸一口氣。
“不好惹,也得惹。”中年看着魏殤說。
後者沒有吭聲,邁着穩重的步伐,向中軍帥帳走去。
等前路先鋒離開之後,一聲令下,晝夜不停的奔向曲沃。
數日後,他們抵達曲沃,被白山等人迎入中軍帥帳。
接下來,贏疾把這些天的點點滴滴,給司馬錯等人說個詳細。
“嗯。聽你這麼一說,那個魏殤,的確了不起。抵達營地之前,老遠就看到曲沃城前密密麻麻的,走近才知道,那都是營帳。”司馬錯笑着說。
“上將軍,我們接下來”
“不着急。等着荊焰的消息”司馬錯打斷白山,慢慢地坐到主位上。
“嗯。”白山點頭,“魏殤,乃是魏惠王的族侄,從小熟讀兵書。據說,公孫衍都對他另眼相看。”
“白將軍,你這是長他人的志氣,滅自家的威風。一個名不轉經傳的魏殤,被你說得天花亂墜,依我看”
“白雄,你要是不服,第一戰、就交給你啦。”車漫打斷白雄。
“你以爲,我不敢嗎”白雄看向車漫。
“都給我安靜點。身爲秦國主將,在中軍帥帳裏爭吵,成何體統”司馬錯趕忙擺手。
“上將軍,白將軍說得並不無道理。”一個壯年拱手,“當然了,白老將軍也是爲了減少損失。依我看,那個魏殤,看似顯赫,能不能打仗,只有派個人試探之後,才能作出結論。”
“嗯。孟將軍說得對。”司馬錯看向孟竒。
孟竒,乃是孟辰的長子,熟讀兵書,經驗豐富,對陣法頗有研究。
受到孟辰和族老的讚賞,成爲家族最閃爍的將星。
“上將軍,明天、卑職出去會會那個魏殤。”這個人,叫做西鞍,乃是西承的長子,人高馬大的,可以力頂千斤。
“三位將軍勇氣可嘉。但我們,也得從長計議。這樣吧,今日天色已晚,大家先回去休息。至於怎麼打,明天再做安排。”司馬錯知道這叄個人的品性,要不是顧全大局,早就趕他們出去啦。
話又說回來,爾等急於出戰,爲國效力,司馬錯不能那個啥,只有成全他們啦。
“好,我們都聽上將軍的。”言畢,白雄給司馬錯拱拱手。
接下來,就是西鞍和孟竒,等他們離開中軍帥帳,白山、贏疾、車漫、子御跟上將軍告個別,也離開了。
司馬錯看着面前的地圖,眼中全是意味深長的微笑,他從軍數十年,大小戰役百十次,對於魏殤,還真沒放在心裏。
另一方面,在白山出發之前,荊焰帶着彥晨等人,連夜出城,奔向曲沃。
經過一番折騰,混入其中,找個客棧住下。
數日後,大軍抵達曲沃,在此期間,荊焰等人與城中的投機者,展開了鬥智鬥勇。
正所謂,高手隱入民間,在這裏、卻否定了它,武彩、妘琳奉命抵達。
數月前,在荊焰等人的策劃下,把耶律縉雲等人趕出咸陽,武彩、妘琳帶着自己的心腹愛將,默默地退出南門。
數月後,他們再次相逢,各爲其主,水火不相容,經過一番決鬥,始終拿不下城門,反而、引起魏殤的圍剿。
簡短的十幾天,把荊焰、贏康等人弄得提心吊膽,如履薄冰。
“目前,我們的軍隊,已經抵達曲沃,該是裏應外合的時候了罷”周嫣然問荊焰。
“不着急。與武彩妘琳交手那麼多天,你還不瞭解她們嗎”荊焰擺手制止。
“她們有啥可怕的,依我看、你這是憐香惜玉。”沉芳接着說。
“咳咳。就你會用詞。我想那麼做,可這倆美女,根本用不着。”荊焰乾咳兩聲。
“哈哈。有你的。那,你不憐香惜玉,我們何時行動呀”耶律敬芸問荊焰。
“嘿嘿,等等再說。”說到這裏,荊焰面向彥晨,“晨兒,那個白雄,能依照我的計策行事嗎”
“這我哪能知道”周彥晨白荊焰一眼。
“他對你愛慕已久。我提出那個策略,可不是把你往他懷裏推,而是、牽制住白蚩上次,我差點捲入”說到這裏,荊焰情不自禁的面向韓雯。
“看我幹啥”韓雯知道荊焰的意思,“你是個叛徒。對不起我對你的”
“萱妃娘娘,我知道你恨敝人。目前,我想跳出圈外,也脫不了你的擺佈。”荊焰打斷韓雯。
“那是。假如,我被羋月打敗,你就是我的同黨。”韓雯拉住韓莉的玉手。
“唉。一不小心,上了賊船”
“荊焰,你再給我說一遍我把韓莉嫁給你爲妻,竟換來你這句話,有沒有良心呀還有,你把小莉當作娘子了嗎”韓雯打斷荊焰。
韓莉用她那雙美目,盯着心愛的夫君,晶瑩的淚光,在眼眶中直打轉。
“這,開個玩笑嗎”說完,把韓莉拉入懷中,幫她拭乾眼角上的淚痕。
“算你有良心。”韓莉白他一眼。
“荊焰,我知道羋月”
“萱妃娘娘,出門在外,咱不提她。你們之間的恩怨情仇,與敝人無關。”荊焰打斷韓雯。
“荊焰,你混蛋。”說完,韓雯轉身離去。
“夫君,你幹嘛這麼說,她是”
“小莉,我知道你想說啥,替我陪陪她。告訴萱妃娘娘,有你在、我不會見死不救。但她,必須聽我的。目前,還不是時候,太子蕩已立,無人可擋。”荊焰打斷韓雯。
“嗯嗯。你們先聊着,我去看看公主。”說完,韓莉轉身離去。
“大哥,她可是萱妃娘娘呀。”沉芳看着荊焰提醒。
“我知道。目前,後宮爭鬥,錯綜複雜。一不小心,就會粉骨碎身。我必須讓萱妃娘娘明白,沒有十層的勝算,就不要”
“嘿嘿。你喜歡韓雯,怕她失敗怕她命喪黃泉,你纔有數月前的舉動。”贏康打斷荊焰。
“不知道。當時,我要是不爲她作證,王上肯定饒不了韓雯。”荊焰看着衆人說。
躲在門口的韓雯,聽完這些話,毫不猶豫的衝進客房,不顧衆人的驚愕,抱住荊焰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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